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咱們且先看著吧。”說到這裡,孫惟德眼中劃過一絲複雜之色,卻極快地掩飾了起來,繼續說道:“說到底,咱們如今除了靜觀其變,也沒什麼旁的選擇。”“恩,師祖說的是。”顧雲浩點了點頭,又問:“只是即便是要準備抽身,以子弟所見,還是不應該太急切,否則倒是容易惹得皇上不悅,是否還需得要穩一穩再說?”“那是自然。”孫惟德捻鬚一笑,說道:“杜允文現在雖然來勢洶洶,但說不準事情還有轉機,咱們自然還是要等等,若是退得太快,說不定變會見罪與陛下。”說到這裡,孫惟德挑了挑眉,看向顧雲浩,問道:“以你所見,應當何事開始抽身為妥?”“太上皇龍馭殯天之時。”顧雲浩斬釘截鐵地道。“不錯。”孫惟德雙目含笑,一臉欣賞地看著顧雲浩,點頭說道:“若太上皇殯天,那麼此事就真的沒有轉寰的可能,咱們就必須的抽身自保。”聞言,顧雲浩也是點了點頭,良久不言。若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也只得有抽身自保這一條路可走。不僅是為了能活下去,也是為了家中的親人,亦是為了今後還能再有機會推展新政……:不太平近來這段時間, 朝中並不太平。太上皇病重的訊息,雖然是嚴防死守, 但仍然是慢慢的吹到了整個雍京官員的耳中。杜允文這段時間頗為高調,左相一派連連上奏彈劾官員,矛頭直指季銘。自然, 有元化帝在那裡, 杜允文也不敢將事情鬧得不可開膠,故而,杜允文雖然是衝著季銘而去,但卻還是沒有彈劾戶部的官員, 卻是將矛頭對準了同樣為季銘所掌控的工部。值得一提的是, 在這段時間裡,副相陶明哲的態度卻是有些曖昧。大理寺在審理這些被彈劾的工部官員之時, 卻是真的審查出了不少問題,雖然不至於有什麼大罪,卻也都是不乾淨的,嚴格追究起來, 罷官貶職是少不了的。見著大理寺跟刑部的審查結果,朝中的勳貴世家們也紛紛奏言元化帝肅清吏治, 嚴懲不怠。面對著勳貴世家跟左相一黨帶來的壓力, 元化帝也是焦頭爛額。見著朝中這些個動靜, 即便是那些低階官員, 也是回過味來了。左相勢大, 元化帝已經有些彈壓不住了, 季家也處於困局之中。在這個時候,工部的官員們人人自危,生怕被左相一黨抓住什麼小辮子,頓時人心浮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