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允准你赴考?”“老師是有提過。”顧雲浩忙應聲答道:“只弟子還是想竭力一試,朝中之事,弟子雖所知不多,但若涉及到春闈,亦自會小心。”其實江程雲先前只與他說過幾句朝中的局勢,並未有什麼不放心的樣子。想來老師就是想著孫惟德在,因此才並不擔心吧?畢竟臨行前,江程雲也是透露過這個意思的。只是這些話,顧雲浩此刻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了。“哼,你也不必替他遮掩。”孫惟德何須人也,自然亦是看的明白,當下便直接道:“方才他還在信中要老夫幫著照看你一二,可見分明是看著老夫在此,方才如此不管不顧,也不將朝局與你分說清楚,便允准你上京。”聽了這話,顧雲浩更是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好在他這些年來也學會了掩飾,故而面上還是不顯。若是換作前世的他,此刻只怕早已是滿面通紅了。這事本質上來說,老師自然是真的為他好。一面怕他因為錯過了春闈,再空等三年,一面又擔心他捲入是非之中。索性也不言明清楚,便直接書信一封,將他推給了師祖孫惟德……雖然在臨行前,老師有說過會讓這位當朝右相的師祖照看自己一二,但也沒說是這麼個複雜的情況啊……不過尷尬雖是尷尬,但事情到了這一步,顧雲浩也不會故作姿態。而且再這短短的相處之間,他也知曉這位右相大人,看似對老師滿腹不滿,實則內裡是極為看重。既然朝中局勢不明,甚至來年春闈也會有諸多風險,他自然也當小心為上。而且老師都是將自己託付給了孫惟德,自然是有他這樣做的道理。顧雲浩並非是一個清高的人。他一個在京中毫無根基的舉子,能有當朝右相這樣的靠山,又何樂而不為呢?見江程雲都已經將路給鋪好了,他自然是沒什麼可顧忌面子的,當下便轉身兩步,走到孫惟德跟前,以門下弟子之禮,恭敬地拜道:“弟子初來京中,敢請師祖提點,弟子此生不敢忘此大恩。”:局勢“算你小子機靈。”見狀, 孫惟德並無多言,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起身。顧雲浩細察其顏色,見他並無厭惡之態,反而眼中似有欣賞之意,也是心下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