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你這麼一個稱得上親近的人,不對你好,能對你好?”我被他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只得別過了頭。好在他很快站了起來,又出門從船員的手中拿到了一沓檔案,遞給了我。“攀巖、衝浪、購物、講座、餐飲、滑冰……喜歡玩什麼,就打個勾,我讓人去安排,無需排隊。”你和我一起玩麼?我差一點就要問出這句話了,意識到這一點,我就很生氣,氣自己實在是太不爭氣了。“我要去談生意啊,”他卻像是聽到了我肚子裡的話,捏了捏我的臉頰,“這兩天先自己玩,等到了南極,我再陪你看冰川。”誰要你陪啊——我用眼神盯著他看,他卻笑得更開心了,又很迅速地俯下身親了親我的嘴角,低喃出聲:“像做夢一樣。”“什麼?”“你還能在我面前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就像是做夢一樣。”73做你個大頭鬼的夢啊。我特別想這麼同他說,可我盯著他看,看他亮晶晶地看著我,就說不出讓他難過的話。完了。我意識到,我心軟了。在異國他鄉,在漂泊的大海上,在他的懷抱裡,我設下的層層保護牆,不知為何全線潰敗,硬生生把他這個病毒放了進來。我害怕極了,想推開他,但當我想要付諸行動的時候,他精準地吻上了我的唇,很兇狠很yellow的那種吻,我的手攥著他的襯衫,想把他推開,但不知道怎的,竟成了半推半就的摟抱。我們的唇短暫地分開了,他抱著我換了個姿勢,讓我趴在了他的身上,我擰著眉頭,理智和身體在激烈地打著架,不知道該繼續下去,還是選擇中止。他輕快地笑了,抬起下巴咬上了我的喉結,有一點點疼,可他很快就用舌頭舔起來了。我的理智瞬間清了零,之後發生的一切就不可描述了。他還是一樣的美味,很好吃,又有哪裡不一樣了,在瀕臨頂端的時候,他的眼角紅紅的,會滲出生理性的淚,他會顫抖著抱住我,一遍又一遍地說:“楚楓,我愛你。”我沒有回應他,可我也知道,我做不到像之前那樣,完全地無動於衷了。在整個過程,我不可避免地會有點走神,我會想辛宴究竟有沒有騙過我,他究竟有沒有和那個已經故去的女人做過,但每一次,就在我剛剛思考這些問題,有點想噁心的時候,他總會牽引回我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