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鬱頭髮散發著好聞的薄荷氣息,涼陰陰的,蘭芝忍不住湊上去聞了聞。趙鬱一湊近蘭芝,就能聞到蘭芝身上好聞的氣息,那是蘭芝特有的體香,是別人聞不到的,就連蘭芝自己也聞不到。他立即有了反應,便悄悄抱住了蘭芝。蘭芝低下頭,左手抬起趙鬱下巴,湊過去吻住了趙鬱夜間下起了急雨。窗外噼裡啪啦下著急雨,帳內春光無限天亮之後,雨卻停了,太陽也出來了,金色的陽光照在滿院的積水和落花上,別有一番意趣。趙鬱用白玉簪挽了頭,穿著月白家常袍子,陪著三個兒子在明間羅漢床上玩。趙臻最想念爹爹了,趴在趙鬱背上絮絮和爹爹說著話:“皇爺爺問我喜不喜歡東宮,我說不知道,得等爹爹回來再說”趙澈和趙昕坐在趙鬱懷裡,仰著小臉聽著哥哥說話。趙鬱想起了玉櫻,便道:“咦?你們的玉櫻妹妹呢?”聽爹爹提到妹妹玉櫻,趙臻有些失落:“唉,玉櫻的孃親前些日子過來了,把玉櫻接走了。”又道:“不過玉櫻的孃親說了,過些時候再送玉櫻過來作客。”聽到哥哥提玉櫻,趙澈和趙昕都聽懂了,當即也叫“妹妹”“妹妹”。趙鬱:“”他心裡真是有些酸溜溜的——倆小崽子連爹爹還不會叫呢,只會“啊啊”“啊啊”,卻會叫“妹妹”了!這時候蘭芝洗罷澡梳罷妝,帶著幾個丫鬟從臥室出來了。見蘭芝容光煥發從臥室出來,趙鬱便道:“蘭芝,阿澈和阿昕這兩個臭小子,連‘爹爹’都不會叫,就會叫‘妹妹’了!”蘭芝不禁笑了起來,道:“連上侯奶孃家的阿青,家裡總共四個男孩子,卻只有玉櫻一個女孩子,他們自然稀罕了!”趙鬱很想求蘭芝再給自己生個女兒,可是想想兩次生產蘭芝遭的罪,便不吭聲了,心道:反正過些時候玉兆雁要帶著大張氏去西北,到時候還接玉櫻過來住吧!趙鬱剛在家裡陪著妻兒歇了一日,就被慶和帝宣到了宮裡。延福宮正殿內,慶和帝坐在紫檀木雕螭書案後,認真看著神清氣爽的趙鬱,過了一會兒方道:“黑了些,也瘦了些”趙鬱笑了起來,行罷禮便掇了張錦凳在慶和帝書案一端坐下,道:“父皇,我其實比先前壯了不少,不信,您看吧!”他撩起常服的衣袖,又捲起中衣衣袖,露出了大半拉胳膊,用力一彎,伸到慶和帝面前,笑嘻嘻道:“父皇,您捏一捏!”慶和帝見他還是如此天真,不由笑了起來,抬手在趙鬱腦袋上拍了一下:“都要做皇帝的人了,還是這麼幼稚!”趙鬱:“”趙鬱只覺得心口似被人擂了一拳,半天才找回呼吸。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逝,怔怔看著慶和帝:“父皇,你你不會”慶和帝笑容和藹:“傻孩子,朕身體和精神都大不如前,想好好歇下來含飴弄孫,這幅擔子就託付給你吧!”見趙鬱眼睛裡浮現淚霧,慶和帝心裡不由有些酸澀,強笑著道:“男子漢大丈夫,不必做此兒女之態,朕又不是要去死,只是想好好陪伴三個小皇孫罷了!”趙鬱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裡,含著淚看著慶和帝。慶和帝越想越開心,越說越快活:“朕已經讓欽天監看好日子了,八月和十月都是好日子。八月進封太子,登基就在十月,到時候天氣涼爽,舒適得很。”“你先前說你不喜歡延福宮,不如就把如今的府邸做新宮吧,你的府邸原本就和皇宮差不多大,用幾個月時間好好收拾一番,倒還是可以的。”“你既然真心愛秦氏,就讓秦氏做皇后吧,以後夫妻一心好好過下去。”“你既然確定了阿犬做世子,太子也就確定是阿犬了,這樣也好,以後他們兄弟不會起紛爭。”“”玉兆雁原本要帶著妻子張夢華回西北,得知趙鬱八月要進封太子,當即留了下來,有空就帶著妻女到端王府中炫耀。這日他又帶著妻女來到了端王府。張夢華帶著玉櫻去見秦王妃了。玉兆雁留在外書房內喝茶。他端著精緻的素瓷茶盞,吱溜喝了一口:“喲,王爺,你不是看不上我的兒女麼?怎麼認了我的玉櫻做義女?”趙鬱懶得理他,瞅了他一眼,繼續忙自己的事。玉兆雁又飲了一口茶::“王爺,我告訴你,將來你兒子要是想求娶我的女兒,你得給我道歉,說三聲‘對不住,玉哥’!”趙鬱“哼”了一聲,剛想拒絕,忽然想起自己每次鐵齒都要碰壁,便又低下頭去,裝作沒聽到。最後被玉兆雁煩得很了,趙鬱恨恨道:“你等著吧,十年內我們夫妻非自己生一個女兒出來,讓你炫耀!”玉兆雁賤兮兮道:“喲呵,告訴你喲,我夫人又懷孕了呀!哈哈,我是不是很厲害?!”趙鬱再也忍耐不住,起身揪住他的衣領,把他轟了出去。書房裡終於清靜了下來。趙鬱深吸一口氣:“不行,我非得也生一個女兒,讓玉兆雁到時候來求我!”十年後,趙鬱還是沒有兒女出生。十五年後,大周皇宮裡終於傳出了好訊息——大周的太上皇趙鬱和秦太后努力多年,秦太后終於有孕了,年輕的新帝要添一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