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丫鬟後, 她拿出鑰匙,親自開啟了一個黃花梨木暗櫃, 從裡面取出了兩本書, 用錦帕包好, 又吩咐丫鬟拿了個錦匣過來,把包好的書裝進了錦匣裡, 笑吟吟遞給了張夢仙:“回家後,與王湉一起好好研究研究。”張夢仙在一邊早看出來是什麼書了, 羞得眼睛都快滴出水來了, 紅著臉道:“謝謝王妃”蘭芝攬住張夢仙的小細腰:“夢仙,王湉都二十多歲了,成親時還是童男子, 也挺難得的,你得允許他好好學習呀!”說著說著,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蘭芝和趙鬱是少年時就在一起,趙鬱是童男子自然正常,只是王湉看著那樣佻達滑稽,居然也守身如玉到二十多歲,可真是難得。由此可見王湉對妻子愛戀之深。張夢仙羞紅了臉,輕輕“嗯”了一聲。蘭芝從過來人的角度又道:“男子和女子不同,有的男子愛你愛的要死,卻不會說出來,你要多看他的行動。”張夢仙聞言,陷入了深思,過了一會兒方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趙鬱正被王湉纏得有些煩,聽到丫鬟通報,說王妃與王夫人來了,忙起身推著王湉出去:“你娘子來了,快帶她走吧!”王湉趁勢出了明間,一出去就見王妃帶著自家小嬌妻沿著遊廊逶迤而來,他訕訕迎了上去,先覷了張夢仙一眼,這才給蘭芝見禮:“微臣見過王妃!”蘭芝很少見王湉這麼正經行禮,微微一笑,把張夢仙輕輕推到了王湉懷裡:“好了,快帶著夢仙回去吧!”王湉攬著小嬌妻的腰肢,察覺到妻子沒有抗拒,忙笑嘻嘻道了謝,然後恭而敬之陪著妻子告辭離開了。蘭芝立在欄杆後,清楚地看到張夢仙先是甩開了王湉放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然後瞪了王湉一眼,又伸手挽住了王湉的手,一起向外走去。王湉身材高挑,張夢仙身材嬌小,可是兩人站在一起卻是說不出的般配。她忍不住又笑了。相愛的小夫妻相處,可真是有趣啊!趙鬱在明間等了好一陣子,卻沒等到蘭芝,便自己出來尋蘭芝。見蘭芝立在欄杆後看王湉夫妻的背影,他走過去挨著蘭芝立著,然後低聲問道:“蘭芝,他們兩口子有什麼好看的?”蘭芝仰首看他,眼中滿是柔情:“阿鬱,你真好!”起碼趙鬱和她在一起後,很願意學習,一直注意她的感受,他們夫妻倆在閨房之內還是很好的趙鬱被巨大的驚喜衝昏了頭腦,非要追著蘭芝問他哪裡好,蘭芝被他纏得煩不勝煩,索性拋棄趙鬱,去陪三個兒子和玉櫻去了。趙鬱:“”到了晚上,趙鬱終於從三個兒子和玉櫻那裡把蘭芝給搶了回來。抱著蘭芝洗澡的時候,他忍不住好奇心,在最關鍵的時候問蘭芝:“我到底哪裡好?”蘭芝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趙鬱頓時激動起來經歷了無數的波折之後,遼國副使終於在深夜見到了大周的首輔武應文。武應文有些疲憊地坐在血檀官帽椅上,屋子裡生著地龍,暖和得很,他卻依舊在月白常服外裹著件白狐裘。遼國副使打量著這個會客室,發現這裡全套的血檀傢俱,上面鋪設著珍貴的緙絲靠枕座褥,就連窗簾,也是珍貴的緙絲,鎏金小篆內焚著珍貴的龍涎香,當真是豪華之極。他笑了笑道:“怪不得武首輔戀著大周,原來武首輔的日子過得比咱們大遼皇帝還豪華舒適!”武應文沒有說話。他出身四大世家武氏的旁支,為了今日的這一切,他十年螢雪,幾十年宦海沉浮,這才得到了眼前這一切。要他輕易放棄眼前這一切,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全天下,也只有大周能給他提供這樣豪奢的生活了。遼國副使見狀,冷笑一聲道:“武首輔,你別忘了,那些年大遼是如何幫助你的!”所有的證據,大遼可都留著呢,叛國之罪,想必他武首輔也無法承擔。武應文淡淡道:“到底是什麼事?說吧!”遼國副使便把今日鴻臚寺卿送去回禮之事說了,然後道:“我和正使大人的意思是給大周些顏色看看!”武應文睜開眼睛看著他,道:“趙鬱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激怒你們,讓大遼主動挑釁——你們要上他的當麼?”又道:“趙鬱已經把玉兆雁的副將王禎及其麾下的五萬西北軍換防換到了遼州。”遼國副使鄙夷一笑:“哼!讓大遼主動挑釁?哪次大遼鐵騎踐踏大周百姓,大周軍隊的那群窩囊廢能攔住了?還不是每次都屁滾尿流丟盔棄甲逃走!”見武應文面無表情不說話,遼國副使又得意洋洋道:“這次我們大遼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倭國新崛起的一支海盜與我們聯絡,要和我們一起聯合進攻大周,大遼要遼國,他們要魯州,又有通北人做內應,此事定能成功!”武應文依舊搖頭:“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遼國副使見武應文一直不肯答應,當即道:“我瞧武首輔是捨不得如今這榮華富貴吧!”說罷,他拂袖而去。武應文默然良久,這才吩咐親信小廝:“準備筆墨——寫密信用的墨。”趙鬱把剛經歷了與西夏赫孫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