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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芝聽了,道:“周家不是什麼好人家,退親說不定是好事”河水滔滔聲中,主僕倆絮絮說著瑣碎之事,蘭芝心底那點傷感漸漸淡如雲煙,僅留下些微的舊痕,雖然偶爾還會刺痛,可是蘭芝相信,只要將來有了兒女,她總會徹底忘懷的。臨睡前翡翠去西間整理知禮送來的箱籠。蘭芝在臥室裡踱步背醫書。這是她背的第四遍了。蘭芝篤信熟能生巧,先把醫書和方子都背熟,打好基礎,然後再繼續深入學習,一定事半功倍。翡翠忽然在西間道:“姑娘,你你快過來看看!”蘭芝把書放在了妝臺上,疾步走了過去:“怎麼了?”翡翠把一個精緻的血檀雕花匣子遞給了蘭芝:“姑娘,放首飾的箱子裡多了這個!”蘭芝拿著沉甸甸的匣子看了一遍,看到了上面鐫刻了簪花小楷“胡珠樓珍藏”五個字,便道:“這是京城有名的珠寶樓胡珠樓的鎮樓之寶!”又道:“胡珠樓的普通首飾刻的是‘胡珠樓珍玩’五個字,鎮樓之寶才刻‘胡珠樓珍藏’這五個字。”前世進京之後,她得了不少胡珠樓的首飾,基本都是胡珠樓的鎮樓之寶,因此對胡珠樓還算熟悉。翡翠咂舌道:“哎呀,是鎮樓之寶啊,快開啟看看吧!”蘭芝熟門熟路摁開訊息,燭光中一片金燦流光——原來是一套赤金鑲嵌紅寶石頭面!翡翠不由低呼了一聲:“啊,姑娘,真好看!這是寶貝啊!”蘭芝輕輕撫摸著。她是真的喜歡寶石,不管前生還是今世都是,這些寶石真美,時光流逝人事變遷,可寶石卻能一直美下去。翡翠疑惑道:“姑娘,這不是咱們的東西啊!”她撓了撓頭,忽然抓住了蘭芝的手臂,十分慌亂:“姑娘,會不會是郡王想要陷害你,故意把這寶石頭面放箱子裡,然後再來咱家搜尋,然後威脅你——”蘭芝忍著笑在翡翠腦袋上敲了一下:“胡思亂想什麼呢?他是那樣的人麼?”翡翠認真地想了想,老老實實道:“郡王倒不是那等卑鄙的人。”蘭芝把匣蓋合上,遞給了翡翠:“你把這個收起來吧,別跟人提這件事。”這套頭面估計要值兩三千兩銀子,夠一般的小康人家花用一輩子了,還是妥當收好吧,將來有機會遇見趙鬱再還給他。翡翠答應了一聲,抱著去了床尾,開啟衣櫃裡嵌的暗屜,把匣子放了進去,又認真地上了鎖。她這才想起另一件事來,忙過來道:“姑娘,先前郡王的不少衣服都在咱們房裡,這次都混在一起送來了,我單獨整理出一箱子,咱們要不要給郡王送回去?”蘭芝垂下眼簾,濃長睫毛微微顫了顫:“他又不差那幾件衣服,何必送來送去撕扯不清。先放在那裡吧!”服侍蘭芝洗漱罷,翡翠下樓睡去了。蘭芝獨自一人躺在床上,一時有些難以入睡。外面風一直在颳著,屋簷下的鐵馬響成一片,不時傳來樹枝被結束通話的咔嚓聲,漸漸又夾雜著啪啪的雨聲。屋子裡寒意浸人,被窩也似難以暖熱。蘭芝翻來覆去良久,這才朦朧睡去。此時趙鬱卻還沒有睡。青竹院外書房裡燈火通明。大周輿圖和王湉繪製的西北及西域輿圖擺在榻上,趙鬱和王湉立在榻前研究著。胡靈正窩在一邊的圈椅裡打瞌睡。趙鬱指著西夏西北的鄰國赫孫:“既然西夏如此猖狂,不但大周飽受騷擾,就連赫孫也被西夏欺凌,大周何不聯合赫孫,共同出兵,多路大軍夾擊西夏?”王湉嘆息道:“大周曾經試圖與赫孫聯合夾擊西夏,奈何赫孫國王優柔寡斷,一直下不了決心。”趙鬱看著輿圖上的西域諸國,過了一會兒方道:“既然赫孫國王優柔寡斷,那大周就派一個性格強悍善做決策的使者去說服他!”王湉含笑看向趙鬱,意味深長道:“是啊,大周的確該派一位性格強悍善作決策的使者過去!”趙鬱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待咱們的船隊從江南迴來,我就押了貨去西北瞧瞧!”若是能夠做到,他還想隨著商隊去西域諸國看看。王湉微笑:“對了,郡王,我剛得到訊息,朝廷突然廢止了武應文的鹽鈔法,不知是怎麼回事!”趙鬱聞言,不禁有些得意,笑嘻嘻道:“我也不知啊!”這就叫“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看著趙鬱可愛的笑容和閃閃發光的小虎牙,王湉不禁笑了,心道:看來端懿郡王在某種程度上,的確能夠影響到陛下的決策,只是不知道這種影響力,能令端懿郡王走到何種地步胡靈在半夢半醒中聽到“鹽鈔法”三個字,當即醒了過來,手拍著扶手恨恨道:“到底哪個殺千刀的在皇帝面前說三道四胡說八道,害得老子丟了賺錢門路!”趙鬱:“”王湉:“”兩人不禁相視而笑。趙鬱聽到外面風雨愈發大了起來,便送了王湉出去,讓小廝服侍胡靈在書房裡間睡下,他自己卻打著油紙傘回了青竹院內院。他不知不覺又走到了薔薇閣大門外,靜靜看著被雨打溼的掛了鐵鎖的大門。知書帶了小廝知義一直跟著趙鬱,見他如此,都不敢吭聲。最後還是知義鼓起勇氣,字斟句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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