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就好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想要的,是月亮啊。”今夜的月光不好,她便胡亂許了個願望,想要這月亮。她想過他會變出什麼東西來,但沒想到,他竟能猜中她想要的是什麼,難道,他真的會讀心術嗎?“雕蟲小技,不過是想博夫人一笑。今日是夫人的生辰,應該是開心才是。”開心?眾人送禮,不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就是想借此機會來謀取什麼,沒有人想過,主角是她,她該高興,該開心才是。手中的水晶球都好像有了溫度,她真摯道,“謝謝你,白樂師,我很喜歡這個禮物。”白無戚剛剛離開,若黎便回來了,給她披上衣服,姚乾乾還得意的向她炫耀,“若黎你看,這裡面是螢火蟲,它們可以照明,但是你不用擔心它們會死,等到明天,我就把它們放出去。”“夫人喜歡嗎?”“我可喜歡了。”“哎,宴席上那麼多貴重的禮物,也沒見夫人真心笑一下。這不過就是幾隻螢火蟲,夫人就高興成這個樣子。”姚乾乾:“不能以價值來衡量我喜不喜歡啊,而且,還要看送禮人的心思。”“夫人,有句話,奴婢一定要說。”若黎咬咬嘴唇道。“什麼話?”“剛剛奴婢一直在看著,夫人,是不是對這白樂師······”“若黎,你是不是嫉妒我,與你的偶像單獨相處?”姚乾乾故作輕鬆的打斷她的話。“夫人,你說什麼呢,奴婢是在為夫人擔心啊,奴婢是喜歡白樂師的琴藝,但是他不能傷害到夫人的清譽。奴婢看得出來,夫人和白樂師在一起的時候,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完全不一樣了。”“有什麼不一樣?”“奴婢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但是夫人,您還是和白樂師保持些距離吧,不然的話,咱們又不知該招惹什麼閒話了。”姚乾乾不以為意,“有什麼好怕的,我做什麼逾越規矩的事了嗎?你啊,別大驚小怪的,放心我有分寸的。走了,回房休息去。”“夫人不回宴席了嗎?今日夫人可是主角啊。”“也是,該回去打個招呼,讓他們繼續玩,我這位老人要回去休息嘍。”“奴婢剛剛看到二姨娘,她也出來了,正四處找您呢。”“二姨娘!”回頭,纖弱的身影站在夜色中,慢慢走近道,“二姨娘離席這麼久,是做什麼去啊。”“我出來找夫人。”“是嗎?二姨娘可真關心夫人啊。不過,二姨娘怎麼沒讓人陪著啊,您身邊的那個叫夏之的丫頭,去哪了呀?”韓靜純:“我什麼事都需要向你彙報嗎?”寧千雪搖頭,“當然不用,妹妹只是當心姐姐身邊沒人陪,這黑燈瞎火的,萬一摔著了可怎麼辦。”“用不著你關心。”她冷哼一聲。準備離開時,耳邊卻似魔鬼的低音,“——就像那位夏之姑娘,半夜一個人外出,行蹤鬼祟,可不是被人盯上了嗎?”“你,你把夏之怎麼樣了?”“這麼快就招了,二姨娘是久等不到自己的人,著急了吧。不用擔心,你的那位忠僕現在還沒生命危險,但是你如果還不肯放手的話,那她可能,就活不過今晚了。”“寧千雪,你敢動我的人!你好大的膽子,你信不信我······”“怎樣,把秘密說出來嗎?姐姐啊,有時候你做事情真是太不地道了,撿到了別人的東西,不還給別人也就罷了,還去打探他的底細,做人怎能這樣呢?”韓靜純瞪著她,“你真無恥,私會他人,還敢在這裡和我叫囂?”“私會?姐姐有什麼證據呢,就憑那個破玉石,哦對了,你那小丫頭肯定查到了什麼證據,多虧姐姐提醒,看來她是活不成了。”“寧千雪,你到底想怎樣?!”“我想要的,姐姐不是很清楚嗎,我若是真想殺她,早就動手了,而不是特地跑到這裡,和姐姐談條件啊。”“你想要我替你保守秘密?”“錯了,是互相保守。”“什麼意思?”她輕輕道,“已故的三姨娘,生產之後為何裝瘋,與自己的親兒子骨肉分離。韓靜純,你應該清楚吧。”“你,你別胡說,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姐姐不知道嗎?我以為姐姐清楚呢,陸含元死的那一晚,親口告訴我,當年那個女人,是怎麼威脅她,放棄自己的孩子,來保住這個孩子的一生平安。字字皆淚,我聽著都很難過啊,姐姐你說,怎麼還會有如此歹毒心腸的女人。”“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知道,故意引我上鉤。那個三姨娘,根本不是上吊自殺,是你對不對。寧千雪,你好歹毒的心機!”她冷笑一聲,突然向前,伸手抓住她的脖頸,“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殺死陸含元的嗎?你猜一猜,她在臨死的時候,是不是和你一樣掙扎。”韓靜純的表情驚恐,艱澀道,“別,別殺我,我還有孩子呢?我答應你,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知道,求求你······”手上突然一麻,接著便是刺痛,脖子上的手鬆了,她低頭,手背上已流滿了血,用手捂著,傷口不深,只是看著觸目驚心。還來不及看清她用的兇器是什麼,寧千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