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仵作的驗證跟王老九的供詞對上了,原來這王老九為了謀奪王老十的銀兩,就毒殺了他。恰巧又遇上王貴找他要想辦法找冒菜店的麻煩。故而才想到借王老十屍體做文章的辦法,王老九眼裡只有銀子,他跟王貴說王老十是病死的,可王貴為了辦好福運樓掌櫃交代的事兒,那會計較這人是咋死的。這山裡,那年不莫名其妙地死一些流浪漢和乞丐,左右這事兒完了之後,王老九躲一陣兒就能出來。水落石出了。這樣的辦案速度還真不是一般化的神速。也不知道這該歸功於縣令的辦事能力太強大了,還是豬隊友太坑爹了。因著要表現自己的公正廉明,古文輝當場就釋放了陶氏等人。然後當場宣判。王老九判斬監候,王貴判仗五十,徒西疆。江大海判仗三十,徒嶺南。這兩個地方,一個是連連征戰人煙稀少的地方,一個是蠻族眾多,瘴氣叢生的地方。聽到判決,兩人就嚇暈過去了。在大業,笞、杖、徒、流、死為基本刑制,這個跟天朝的古代區別不大。大業的監獄關的都是還沒有判刑的罪犯,和等待刑部批覆的犯人,在大業,並沒有大型的監獄。而刑部已經批覆下來的,就不會再關在監獄,要麼就發配充軍,像雲守祖那樣。要不就是流放,這個一般是罪官的待遇。要麼就是徒刑,扔到鳥不生蛋又危險之極的地方為大業朝開荒種地。還有就是服苦役,又累又髒還不給吃飽動不動就挨鞭子的那種。而不管是判了流刑或者是徒刑的人,能活著到地方都是運氣好。又能活過五年算是運氣特別好。能活過十年的,那就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了。該判的判完了,古文輝就開始用眼睛瞄楚羿了。楚羿很給面子的誇讚道:“古大人還真是一方青天,佩服,只是這案子還沒了,那福運樓的掌櫃……” 窩心腳夾縫中求生存是要靠運氣的。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夾縫中完美地左右逢源。大多數人,都會被夾縫裡的凌角給刺得頭破血流,運氣差一點,兩邊兒都不討好,最終被搞死的人也不是沒有。這個時候的古文輝,就有這樣的感覺。楚羿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猶如芒刺在背。大腿只能抱一根,區區一個掌櫃他不過看在幕後東家的面子上給他點臉面,在一些事情上行些方便。可是楚羿是鎮遠侯!大腿從來都只能抱一根,抱兩根,人家一個東一個西,容易把自己個兒給撕成兩半。況且,他就算是給福運樓行了方便,可兵部尚書知道他是誰啊?關鍵是,今兒這個案子已經把福運樓個扯進來了,這樑子算是結下了,就算他高抬自己不算貴的手,放福運樓掌櫃一馬,福運樓背後的人也照樣會記恨他。何況楚羿這個侯爺,這根粗壯的大腿就在眼前。心亂如麻的古文輝仔細一想,就堅定了信念。他躬身道:“放心吧侯爺,下官一定會秉公辦理。”楚羿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道:“嗯,本侯看好你喔!一定要好好審一審,千萬不要心慈手軟,本侯還等著在皇上面前去委委屈屈地哭一哭呢。你可千萬別讓本侯失望啊!”古文輝聞言雙眸一亮,又彎了彎腰:“侯爺放心,下官定然不會讓侯爺失望的。”楚羿哈哈大笑地走了。古文輝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哪兒還有之前來時的疲倦樣兒?楚羿的話他聽明白了,聖眷正濃的小侯爺,這是要用這件事,去皇帝哪兒討要好處。他給的東西料足了,楚羿得到的好處多了,自然會漏一點兒給他。若是見他辦事還能順心,這往後,他不愁沒有飛黃騰達,光宗耀祖的機會和時候……楚羿上了馬車,臉上的笑意就退乾淨了,大業朝的官場,已經腐朽到如此地步了。有殺良冒功的將領。有故意弄出瘟疫,然後封村,滅口,騙取朝廷賑災銀兩的文武官員……世道是越來越差了。而今更是連一個酒樓的掌櫃,就敢站出來左右縣官。若是這次沒有他插手,那嬌兒的兩個堂哥就……他向來冷情,很少有人能牽動他的神經,也很少有人能讓他親自出手。可冒菜方子是嬌兒的,嬌兒的兩個堂哥也是因為這事兒被殃及的池魚。若這次不是他出面,儘管雲起嶽做了充足的準備足以讓雲起祥和雲起慶脫罪,可是,卻奈何不了背後的罪魁禍首。“張凌,備兩份大禮送到雲守光和曹守耀家。”他們因嬌兒方子而被連累,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讓嬌兒交出方子保他們平安的想法。得了楚羿的心。自然要送點東西出去幫他們壓壓驚。也算是替嬌兒安撫他們了。“是,侯爺。侯爺,咱們這會兒是去雲二爺家,還是。”馬車簾子擋住了楚羿那張表情柔和的臉,這個時候的楚羿並沒有偽裝,是最自然的他。自從認識這一家人起,他這樣的表情就多了起來,不再像往常,在人前,一張俊臉不是戴著面具,就是佈滿了寒霜。這一家人,讓他知道了什麼叫溫暖。什麼叫做親情。都是他,求而不得的東西。特別是嬌兒,那個既狡黠,又純淨的小姑娘,每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