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在莊子上一步都沒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他們栽贓陷害的,一定是!”她憤然地看向祁掌櫃,歇斯底里地吼道。“一定是祁氏想害了我,好名正言順的嫁給你!相公,你一定不要上當啊!”雲起慶失望的閉上了眼睛,若是在皇上賞賜之前祁氏有這樣的心思他可能還會信,可是有了皇上的賞賜,不管是祁氏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有皇家給的體面,將來日子會過得很好。祁氏是有多蠢,才會用這個孩子來冒險一搏?關鍵是,他從未給祁氏做過任何會娶她的承諾,他雲起慶就是要停妻再娶,也不會選擇祁氏。一個主動爬床的女人。“肅靜!大人駕到!”縣令一到,也不廢話,立刻傳來一干人證,等張氏的親信婆子招供之後,張氏就再無法辯解了。雲起慶心裡最後一絲奢望也沒了。張氏哭著跟雲起慶道:“相公救我,相公救我,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改,我以後一定改!你去求求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救我!相公,輝哥兒他們幾個不能沒有母親啊相公!”雲起慶痛苦的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雪娟,人做錯了事就該承擔責任!”“你閉嘴!”張氏聞言就紅著眼咆哮:“雲起慶,我張雪娟真是瞎了眼了才嫁給你!你是心疼那個賤人的孩子了吧?當初讓你幫旭哥兒去求求二叔,求求皇后,可是你呢,非不願意,你還是孩子的親爹!現在……哈哈哈哈……你又如此絕情,我替你生兒育女,到頭來卻落得這樣的地步!你也不願意幫我去求皇后,明明只要皇后一句話,就能赦免我的罪!雲起慶,你不是人!你就是看上祁氏那個賤人了!”這個時候,張氏倒是記起了兒子的話,沒敢在公堂上咒罵雲嬌,哪怕是她在心裡已經把雲嬌和楚羿罵得體無完膚。“大漢是有法度的!”雲起慶極度失望的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張氏都沒意識到自己哪兒錯了。她依舊寄希望於讓皇后幫她特赦,現在知道求皇后了,之前幹什麼去了?編排皇后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皇后其實是自己的靠山?雲起慶是真沒臉去求雲嬌。“公堂之上休要喧譁,來人,堵了嘴帶下去!”縣令驚堂木一拍,命人將張氏帶了下去。接著,他又對雲起慶道:“張氏乃爾之妻,她做下此等惡事,現本縣判你賠償祁氏紋銀兩百兩,用於醫治和將養身體。”“草民認罰!”雲起慶恭敬應下,縣令頷首,他還以為這事兒會棘手,沒想到雲起慶完全沒有袒護張氏的意思。退堂之後,雲起慶將祁掌櫃送回了祁氏家裡,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祁氏,他心懷愧疚。“對不住你了!”他跟滿臉淚痕的祁氏道。祁氏搖頭:“是妾對不住爺,沒保住爺的孩子,當時來福公公還刻意囑咐了我們,讓我們小心些,防備著些……妾還是大意了。”“來福公公?”雲起慶聞言就苦笑起來,他算是知道皇帝的用意了。他沒有將張氏休掉,皇帝就重賞祁氏從來引來張氏瘋狂的妒忌之心。皇上都能知曉張氏一定會出手,他作為張氏的丈夫為什麼就不能提前防範著?說到底還是他自己太優柔寡斷,心裡對張氏還存了一絲幻想。若是當初他能立刻休掉張氏,或者是跟張氏和離,便不會這番變故了吧?張氏不會被判罪役,祁氏也不會沒了孩子。“你好好將養身子,旁的事兒別想了,這個孩子……也是無緣!” 彌補雲起慶為了彌補祁氏,給她留了兩千兩銀子,並且將祁掌櫃所在的酒樓過到了祁氏的名下。他也算是跟祁氏斷掉了關係。接著,他就去了張家,跟張家人商量,把休書寫了,只是日子寫在張氏作孽的前一天。“……大漢律,但凡家裡有罪囚者,不得科舉。為了幾個孩子的前程,我舍了臉來求您,這事兒還望您能答應。”休書,女方的父兄蓋手印兒也是算數的。做出這樣的決定,雲起慶還是很痛苦,畢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張老大自然是知曉其中利害,他忙答應了:“跟你沒關係,是我們沒有教導好她!成,就這麼辦吧!”說完,他就去拿了筆墨,雲起慶寫好了休書,張老大簽字畫押,一式三份,其中一份,雲起慶要送去衙門。收好休書,雲起慶就拿了一份地契和一份房契給張老大:“這是我在京城的一處酒樓,這兩百畝地在京郊,算是我最後一次孝敬二老。你們放心,你們是幾個孩子的外家,咱們還是親戚。”張老大那裡肯收,“簍子是雪娟捅了的,我們怎麼能要你的東西……”雲起慶堅持道:“您還是收下吧,若不然我這心裡也不好過。將來我肯定是要再娶的,否則這內院兒沒有人管著也不成,三個哥兒和一個姐兒的婚事還得當家主母來張羅。”言外之意,這是給你們老張家的補償。張老大隻得收下。雲起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張家的,他還沒上馬車,就一口血吐了出來,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張家人被驚動了,張老大連呼造孽,張老三忙去請了郎中來。郎中給雲起慶把了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