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兩口子臉上都是血道道。“休了,休了,把這毒婦給我趕出張家!”張老爺子氣得發抖。僕婦們去拉開張二嬸兒,張老二就刷刷的把休書寫好了,扔在張二嬸兒的臉上,然後張家就派僕婦把吵鬧不已的張二嬸兒送回孃家。雲氏宗族的人就冷眼瞧著,等打發了媳婦,張老二就把悽慘哭鬧的張田踹到雲氏族人面前前:“這個逆子就交給你們處置了!”雲氏的人冷笑道:“我們處置?這就是你們張家的誠意?我們把就是把你兒子弄死,那也是要賠命的,你可想的真好!”張田不過一個六歲的娃娃,那裡經得住他父親那麼踹,張老三就把他抱起來,趕忙去找大夫。雲守義瞧著差不多了,就大手一揮道:“咱們走!”他們也就是來鬧一鬧,一個是讓張家處置了張老二的婆娘,另一個就是讓鄉親們都瞧瞧,這個張老二得罪了皇后娘娘的二堂哥,瞧瞧他們家養的兒子都多惡毒。這就夠了。有時候收拾人並不需要親自動手,總是有人不用你開口,就出手幫忙的。 千萬別傻張家老大的媳婦就是張雪娟的娘孔氏,她和張老太太匆匆趕到新都,去了雲起慶的宅,卻被告知張氏病重了。兩人心下一驚,跟著下人去張氏的屋子,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子濃郁的藥味兒。“雪娟啊,這是咋的了?”雲氏族人那個氣勢洶洶的陣仗著實嚇著她了,公公讓來找雪娟想想辦法,她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就跟著婆婆來了。沒想到,一來才知道自己的閨女還病倒了。她隱約覺得,閨女的病跟雲氏宗族的人去家裡鬧騰有關係。張老太太也著急了,他們張家有今天,全靠著這個嫁進雲家的孫女:“娟兒啊,你咋的了?”聽見自己娘和奶奶的聲音,張氏就在侍女的攙扶下掙扎著坐了起來。孔氏和張老太太忙去幫著扶她,瞧著眼窩子都深陷下去的張氏,兩人的眼圈就都紅了。張老太太抹淚道:“這好好的,咋就病了呢?”張氏強扯出笑:“沒啥,就是受了些寒。”“娟兒,你就別瞞著奶和你娘了,到底出了啥事兒,你跟奶說!”“是啊娟兒,是不是跟二房有關?我們來的時候雲氏的人把你二嬸兒和田哥兒綁了扔咱們家家門口了。”張氏就知道這事兒雲家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就哭道:“是田哥兒,田哥兒把毅哥兒傷了,還劃傷了毅哥兒的臉!咱們雲家大房這些孩子裡頭,就毅哥兒跟太子的年紀相仿,又是跟太子玩兒的最好的……”她都後悔死了,自從出了這事兒之後,雲起慶再沒有踏進她屋裡一步。她病了,二房兩口子,還有公公婆婆都沒有打發人來瞧過。她的話,讓孔氏和張老太太都不敢置信。“你說啥?田哥兒把毅哥兒給傷了?”“都是小孩子家玩鬧,能傷到哪兒去,雲家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不把我們放在眼中了?”到這個時候,她奶還心存幻想,張氏哭得不行,她悲慼的道:“毅哥兒當場就昏了,毅哥兒的臉我瞧見了,滿臉的血,是田哥兒用小刀子劃的,傷口深得很。太醫來瞧了,說很嚴重。後來還是二叔去宮裡求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才賜下一瓶祛疤痕的藥。那小小的一盒子藥,就是把咱們張家的家產全賣了,也買不起!”說完,見兩人還是不信的樣子,張氏又抽抽泣泣的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張老太太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張氏忙讓下人把老太太抬到羅漢床上躺了,又派人去請大夫。孔氏就摟著張氏哭:“我可憐的閨女,就被他們一家子人給害了啊!娘早就跟你說過,你二嬸那個人不成,你為啥要答應她?我和你爹都沒跟你遞話,你為啥要答應她?田哥兒那個孩子被他們兩口子慣得不像樣子了,他,他咋就敢動刀子!真是造孽喔……”張氏心裡難過極了,她真的……真的沒臉見雲家那些個人了。兩母女哭了好大一會兒,心裡都愁得不成。好容易止住了哭,孔氏就道:“公公還讓我來找你想辦法,雪娟啊,這回你聽孃的,可不能犯糊塗,千萬不要幫你二叔說話!”張氏一邊兒抹淚一邊點頭:“知道了娘!”她還幫就是棒槌了。“娘這就去買東西,去瞧瞧承毅那孩子。你多跟姑爺賠不是,這事兒到底並不是你想弄成這樣的,想來等承毅那孩子好了,姑爺的氣兒也就消了。”張氏點點頭:“嗯。”這事兒她心裡有愧,自然是她低頭。只是現在,雲起慶根本就不回屋,也就幾個孩子下學了要來瞧瞧她。見孔氏起身要走,張氏就問她:“娘,您拿點兒銀子去!”匆匆出門的,兜裡能有幾個錢。張氏從床頭的小匣子裡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孔氏:“娘,您可千萬別省錢。”現在雲家是不差錢的,張家也不窮,若是探病拎的禮太輕了,讓老二一家子咋看。孔氏沒拒絕,接了銀票:“回頭我讓你爹把銀子給你送回來。”“不用了。”張氏道。孔氏大聲道:“咋不用?這是老張家作的孽,自然是花老張家的銀子,沒得你被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