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也就帶兩個小丫頭。柳纖纖眼界窄,就盯著雲嬌攀比去了。可劉天佑不一樣,柳家家道有些沒落了,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是看在哪兒,跟誰比,在京城,可真是排不上號了。可即便這樣,柳天佑還能跟一幫子權貴紈絝玩兒到一塊兒去,可見是個心思活泛,善看臉色。聽雲嬌叫雲守禮雲五叔,叫自己妹妹柳家姐姐,還有啥不明白的。人家,並沒有將雲守禮當成一家人。雲守禮心裡恨極了雲嬌不給面子,可又怕她真走了,這事兒就有變故,畢竟這村學是她們家捐建的。“嬌兒,五叔這不是著急麼,咱們說好了的事兒,你可不能變卦。”柳天佑撇了雲守禮一眼,心知今兒能不能辦成事兒還得看眼前這個小姑娘,也跟雲嬌拱手道:“是啊,雲姑娘,不看旁的,就瞧在我和起嶽是同窗的份上……”“嬌兒,你怎麼站在外頭不進來,他們都是誰啊,欺負你了?”柳天佑的話還沒說完,言嘯就跑出來了,面色很是不善地打量著來人。他不認識柳天佑,可是柳天佑認識他啊!柳天佑參加過不少京城紈絝們的局,但是以他的身份是進不了核心圈子的,柳天佑可是跟幾個王侯的嫡子玩兒得好,他只是遠遠地看過他們玩鬧,並不曾親近過。故而,當他得知言嘯來了槐樹村村學當了雜役,心裡在感嘆這位爺玩兒出了新高度之外,就覺得這是他巴結言嘯的好機會。“這位公子,童生柳天佑,是來求學的!”柳天佑抖了抖袍子,恭恭敬敬地跟言嘯行了個禮。言嘯聞言,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一幅瞭然的神色:“喔,原來是你啊,那還愣著幹啥,趕緊進來吧。”雲嬌忍住笑,率先進了村學。柳天佑一喜,言公子已經知道他了,簡直太好了,四百兩銀子給得太值了。“多謝公子,不知公子怎麼稱呼?”言嘯熱情的道:“我姓萬,萬言笑。”柳天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又寒暄了起來:“原來是萬公子,在下初來乍到,往後還請萬公子多關照。!”言嘯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成,沒問題,中午吃飯我給你多打點兒。”嬌兒可是叮囑過,這些花高價來村學的人,在進學前,可得籠絡著點兒,村學要用銀錢的地方多了去了。有了銀子,他們就能弄個獎學金制度,來表彰那些行為品德好,學問又好的孩子。柳天佑知道這位爺是來玩兒的,在京城這位爺就常常做出一些讓旁人目瞪口呆的事兒來,比如去茶樓的當跑腿的小二,就為聽兩句八卦。去銀樓當夥計,就為了瞧姑娘……“那就多謝萬公子了,這下家裡人就不用擔心我出來進學吃不飽了。”雲嬌就看著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寒暄,差點兒就繃不住要笑出聲來,為了不讓自己破功,她就走快了幾步。到了先生的辦公室,祁舉人、黎秀才都在,祁舉人現在主動當了村學的山長,負責村學大大小小的事兒,畢竟他辦了那麼多年的私塾,很是有經驗。在村學的日子,他沒事兒就去拜訪黨麻兩位老先生,自己學問精進了不少,就是眼界,也開闊了許多,他越發的有把私塾搬到槐樹村村學來的念頭了。 拆穿一番見禮寒暄之後,黎秀才就拿了兩份考題給兩人做。考題很是簡單,畢竟只是針對村裡的孩童,對雲守禮和柳公子這樣的童生來說,閉著眼睛都能答對。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答完了。黎秀才看了之後,就轉頭對祁舉人道:“山長,學問是綽綽有餘的。”祁舉人點點頭道:“那就把咱們村學才學規拿給他們看,看完了就簽上自己的名字,表示知道了規矩。”黎秀才恭敬應下:“是!”然後就把兩本薄薄的冊子拿給了兩人,並叮囑:“這是咱們村學的學規,就是村學的規矩,你們兩人仔細看明白了,若是以後犯了一下任何一條,都將被逐出村學。看完之後就在冊子最後寫下你們的名字,並註明你們已經瞭解並接受村學的學規。”“是!”兩人亦是恭敬地接了冊子,然後翻看起來,內容不多,兩人過了一眼,立刻就拿筆一揮,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祁舉人和黎秀才的眼裡都透出失望來。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來進學了!“好了,你們去管事那裡交束脩吧,雲守禮你是村裡人,就按照村裡的規矩交。柳天佑你是外來的學子,就一次性交兩百兩建學銀子,再單交二兩銀子一個月的束脩。”“是!”在來之前,雲守禮是跟他講明瞭的,要單拿二百兩銀子來打典,學裡還要單交二百兩銀子。交完了之後,管事的就跟他們講了第二天開始進學,也講明瞭進學的時間,又叮囑他們不能遲到,一個月遲到三次以上就會被開除的。兩人道謝,又跟祁舉人和黎秀才告辭。雲嬌瞅著事兒辦完了,就也笑眯眯地跟眾人告辭出去了。柳天佑辦成了事兒,心情特別的好,當下就邀請雲守禮和雲嬌去鎮上吃飯。雲守禮一口就答應了,可是雲嬌卻拒絕了。柳纖纖心裡裝著雲起嶽,一直想著討好雲嬌,就道自己以後要來找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