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蓮兒一直糾結江天寶把她堵在屋子裡欲施暴的事兒,心裡一直放不下這個結,覺著自己配不上唐水。正是她心裡的自卑,讓唐水有了想法,他想要去軍營搏一個出身,然後就娶走曹蓮兒,兩人在遠天遠地裡過日子,讓曹蓮兒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當然,這也是楚羿想要的,他一直覺得唐水是個可造之才,光當一個獵戶可惜了。“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至苦寒來,嬌兒,我知道你擔心唐水,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邊關不穩,韃子年年都要來侵襲,當兵就有危險。可楚羿就不危險了麼?他看似在繁花似錦的富貴叢中,可是卻步步殺機,處處陰謀……這是楚羿的人生。唐水的人生,自然是該由他自己來選擇。“我只是希望你們都平平安安的。”楚羿拉著她的手,揉了揉她的頭,道:“會的,我們都會平平安安的。”“楚羿你等等我!”雲嬌忽然就掙脫了楚羿的手,跑回她自己的院子。她迅速從淘寶藥房買了不用做皮試可以隨便吃的抗生素,又買了雲南白藥,和感冒風寒藥物。分別用瓷瓶裝了,然後在紙上寫看對應症狀和服用數量貼到瓷瓶上,就立刻出去見楚羿。“……這是應急的丹藥,你和唐水一人一份。”雲嬌將東西往楚羿懷裡一塞,她一雙像黑葡萄似的眸子隱隱有淚光浮動,她很是認真的看著楚羿:“你們一定都要好好的。”楚羿的事兒還沒有解決,高秀才上吊的事兒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已經席捲了全大業計程車林,楚羿已經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了。他雖然每次去京城都說得風輕雲淡的,可雲嬌知道,他每次去京城,都是在懸崖邊兒上走路,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得粉身碎骨。楚羿……她不想要他有事。楚羿抱著一堆丹藥,神情柔和跟月亮暈出的濛濛柔光一般,他眼裡的寵溺好不掩飾地撒了出來,嘴角的笑容愈發的深了:“我會好好的,嬌兒在家也要好好的,有啥事兒就找張凌。誰敢欺負你就讓張凌去給你收拾人。你要是看誰不順眼就帶著張凌去揍他,讓他們知道,給你撐腰的是我!”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張凌聞言俊臉立刻就僵硬了……侯爺這是要他跟著雲姑娘當惡霸的節奏?嗚嗚嗚……劉戰,老子要跟你換活兒幹!雲嬌聞言就笑了,推著他催促他快走。楚羿自己抱著一堆瓶瓶罐罐,一點兒都沒有給身旁的人拿著的意思。他一直把東西抱上了馬車,掀開簾子,看著站在莊子門口目送他的雲嬌,還沒走遠,就開始想念了。他忽然想,這輩子要是每次離開,門口都站著的是嬌兒,那他不管去那兒,都會想盡快趕回來的。有云嬌的地方,他才會牽掛。才有……家的感覺。雲嬌一直站在莊子門口,直到送走了楚羿,她才轉身回自己的院子午休了一會兒。等醒來之後,照例是給楚培文檢查,可喜的是,楚培文身體的各項資料都很好,血液裡的毒素含量已經很少很少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地清楚完了。雲嬌下午陪著楚培文在屋裡玩兒五子棋,五子棋規則簡單,即便是楚培文腦子有些瘋傻,可雲嬌教了幾次之後,他還是會了。下了一下午,到最後,雲嬌竟然還下不過他了。雲嬌低頭想著下一步棋該如何下的時候,楚培文的雙眼落在她的身上,忽然清明瞭起來。不過當雲嬌下定離手,抬頭看他的時候,楚培文眼底的那絲清明就消失了,又成了懵懂無知的楚伯伯。“哈哈哈,這次你就輸了吧。”雲嬌指著棋盤笑了起來,結果下一秒,楚培文的棋子下了之後,雲嬌才發現原來輸的是自己!她很是挫敗的看著楚培文,要不要這樣啊,她的智商被楚培文這樣心智都有問題的人給碾壓了!瞧著她鬱悶的樣子,楚培文的嘴角就有一絲狹促的笑意一閃而逝。玩兒了一下午,雲嬌見天色沉了些,外頭的太陽不毒辣了,就拉著楚培文去花園兒溜達了一圈兒。等用了晚膳,雲嬌就告辭了,畢竟楚培文的毒源沒有了,現在不用擔心萬一啥時候會忽然毒發,且有張凌在莊子上,她還是很放心的。緣分啊“這可真是緣分,沒曾想文祥兄和你們家竟然是親戚!”早知道他就來槐樹村尋雲起嶽了,那不更好,何必在雲守禮這裡繞一圈。“雲嬌,你哥哥呢,他為什麼不考童生?我哥哥說行之的功課很好,以往先生還常常誇讚他呢!”兩兄妹立刻就跟雲嬌寒暄起來,柳纖纖還很熱情地去拉雲嬌的手,笑容帶著討好。從上次遇見,她看雲起嶽的目光就很火辣,雲嬌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來她對自己大哥是有意思的。可大哥對這兩兄妹淡淡的,在京城的時候也沒有聽他提起過,想來大哥並不喜歡他們。柳纖纖伸出去的手被墨扇給擋開了,墨扇臉上長年沒有表情,木木的,跟一根木頭似的。柳纖纖被擋開了心裡就很不高興,一個下人,竟然敢這麼對她!可到底念著雲嬌是雲起嶽的妹妹,心中有火,卻沒有立刻發出來。她訕訕地笑了笑,尷尬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