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只能勉強算得上成功,又只能勉強算得上失敗吧。
但若是到這裡就結束,志村團藏首先不同意。
猿飛日斬才死了多久,就要輪到自己了?
“鼬!止水!”
老人從不可置信中反應過來的瞬間,就開始尋找自己的護衛。
他這一生,能稱得上是畏懼的除了千手兄弟和白眼商人,也就剩下宇智波了。
面對寫輪眼的絕對力量壓制,就算是日向寧次又如何呢?就算是現在像鬼魅般出現的日向寧次又如何呢!
他連連倒退三步,下意識保護自己的雙眼:“喂!”
志村團藏對著空氣呼喊,藏在身後的左手發動咒印--一切的主動權還在自己手裡,是身死還是立功,將“判官”捉拿歸案,也就是現在這瞬間了。
昏暗中只剩下了志村團藏緊張到吞嚥唾沫的聲音,不管是宇智波止水還是宇智波鼬都沒有出現。
是咒印不管用了嗎?
“如果你找的是那兩個宇智波的話...”
黑色的日向寧次轉身看向身邊人,後者也回眸,微笑著說完剩下半句。
“現在應該已經埋在別處了吧?”
團藏愣住,暗部的咒印向來是管生不管死,人活著能感知到,死了就回歸寂靜了。
他的咒印只有在死人身上才會失效!如果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真的先一步被黑白二人解決掉了,自己使用咒印之後毫無反應也屬於正常情況。
“怎麼可能...”
身後的大理石冰冷堅硬,撐起志村團藏搖搖欲墜的身體:“我要是死了,不管是木葉還是火之國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明目張膽!他只需要略加呼救...
團藏自然留了後手,藏在身後的左手伸向腰間,那裡彆著一枚卷軸。
上面的陣術一旦發動,所有根部成員的咒印都會啟動,自己遭遇不測的資訊會在須臾間傳遍整個木葉。
要不了三分鐘,整個木葉的上忍就會出現在這裡--如果是為了保命,失去一個隱匿之所又能如何呢?
是利大於弊的買賣。
冷靜,冷靜...
但一黑一白二人只是輕笑,好像志村團藏的救命稻草是多麼好笑的事情。
“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站出來?”
“為什麼選擇了退縮的你,覺得自己理所應當應該成為被選擇的那一個?”
白色的鬼使向前一步,帶著質問,帶著追憶。少年身上冷冽的氣息爭先恐後的鑽入志村團藏的鼻腔,這熟悉的氣味混雜著血腥氣,將那段模糊不堪的記憶重新喚出。
是紅色,暗紅色,深紅色,鐵鏽的氣味,鋪天蓋地。
在戰場上的,是他們幾個--還年輕的他們,以及活著的扉間老師和那來路不明實力成謎的雲遊商人。
他或許是強的,但那時候的志村團藏還不想承認。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能站在扉間大人邊上的,也只能是像自己這樣優秀的人。
與其說是隻有自己能待在扉間大人身邊,還不如說是這樣優秀的自己只能在扉間大人身邊甘拜下風。
“需要一個誘餌。”
在六道忍具部隊緊逼之下,誘餌自然是無奈之舉。
它是毫無疑問的炸彈,在幾人之間爆裂開來。
最開始的是沉默,志村團藏只聽得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和幾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臟。
去的話,一定會死的。
毫無疑問,誘餌不是誘餌,是棄子!
但相對的,剩下的人都能夠逃走。
他下意識看向猿飛日斬,哪知對方只一咬牙,那雙帶著護腕的手便堅定不移的舉了起來:“扉間老師,請讓我去。”
笨蛋!那裡有的只是死路一條!
志村團藏正是要嘲笑,卻意外發現有什麼東西崩塌了。
那是讚賞的眼神--像觀眾一般隱藏氣息的雲遊商人看著扉間大人,而這位大人,正用著讚揚而得意的眼神打量著猿飛日斬。
“我去。”
扉間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木葉需要的是你們這群新鮮的血液,至於老頭子...”
“再者,這也是作為火影的職責。”
“日斬...”
並不是老頭子的千手扉間語重心長,他說的很慢,又鏗鏘有力:“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三代目火影了。”
“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