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普通不過的上忍服裝。
粗糙的抹布劃過指縫,帶著點水液的溼潤被掛回臺架上。
青年踩著忍者鞋,動作遲緩--只是踏出院子這一個動作好像都會要了他的命。
這命最後還是丟了。
男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耳邊是自來也的聲音。
“至少你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來也大人。”
這其實是個相當好的天氣。
算不上晴空萬里,雲彩堆積的恰到好處,遮住了部分陽光,只露出溫暖的部分。
這是清晨,還沒有到炎熱的時候。涼風從街的那頭吹來,隱約還捎帶著早點的香氣。
我們都是被禁錮在肉體皮囊之中的囚犯。
宇智波鼬再次想到。
他不想數這是第幾次了--但頻率已經高到不用刻意回想就足以充斥在整個腦海中的程度。
“我該怎麼辦呢?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他的靈魂帶著滿腔的疲憊,叫囂著對本源的渴望。
它想要回歸,想要安寧,想要歸寂。
這裡算不上嘈雜,但遍地浮躁。
“喂!佐助!那個是不是...?”
漩渦鳴人有過一個很短暫的,算得上陰差陽錯的偶像。
當然,這孩子尚且年幼,思考方式也只能用簡單幼稚來形容。
他這一生雖說才剛剛開始,但也足夠算得上是磕絆坎坷。
沒有父母的小孩在這裡本就少有容身之地--但就算如此,也終究是讓小孩找到了。
宇智波佐助,他命中註定的宿敵。
相互理解在人與人之間本就是不可能。
但人類是一種很聰明的生物,他們學會了退而求其次。
“只要差不多就好。”
潛意識中,他們做出了選擇和最佳化。
將被寄託了情感的物件,作為了人生中數一數二重要的人。
而能將“宿敵”制服的人,被當作偶像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那不是鼬哥哥嗎?”
“佐助?”
從街的那頭走過來的,不是他人,正是被卡卡西帶著的第三班。
他們帶著笑容,帶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早飯,以及算得上可愛的耳麥。
簡直和自己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本來就不是。
宇智波鼬放棄了那些充斥著曖昧和迴避的詞語,說著接納自己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