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沙啞低沉,這話一出口,對日差來說何止是天塌了。
宇智波鼬一時間都分不清楚那雙眼睛和日差的臉色究竟哪一個更蒼白些。
頂多只能算是個平分秋色。
他還有的,就只剩下寧次了。
從那麼小那麼小的一個嬰兒,被他一天天看著,關懷著,呵護著,長到現在的,十三年間他唯一成稱得上是親人的孩子。
寧次是日向的孩子,是分家的孩子。
但他不是忍者,也沒有被打成籠中鳥。除去體弱多病以外,怎麼看都是個有比自己光明瞭幾百倍,幾千倍未來的孩子。
這群人怎麼會想著把手伸向寧次!
但日差又是懦弱的,事到如今,他卻連一句辯解都說不出口。
他說他沒有做,他說不是他推的,說他在事發之時有別的任務在身。
這些都是事實,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上忍們面面相覷,人生漸起。
“安靜!”
志村團藏沒好氣的拍了拍桌子:“月光疾風,現在由你來說說那天發生了什麼吧。”
刻意,實在是刻意。
簡直假的不能再假了--這群人面對木葉大家的畜生,連演戲都懶得演一下。
烏鴉的眼睛轉著,觀察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大名不在現場,但句句不離開大名,那東西究竟是擋箭牌還是真正的幕後主使,現在尚且不好說...
不...倒也不完全是。
桌子被拍得顫抖,也多虧如此,才讓宇智波鼬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志村團藏身上。
老人面目猙獰,皺紋和暗沉的面板擠在一起,讓那張臉看起來尤其恐怖。
志村團藏想要日向寧次不是一天兩天了,但綱手才剛剛放了狠話,按理說團藏表面上油鹽不進,心裡早該慌得不得了了。
等好了傷疤忘了痛才會有所動作--這時間來的有些太早了。
老頭身上的戾氣又有些太重了。
看起來不像是陰謀得逞的壞蛋,反倒像是煮熟的鴨子到嘴邊飛了的笨蛋。
這倒是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有人和稀泥就是攪屎棍增加了
。
“日差在上忍中評價一直很好,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大家會感到疑惑也是正常的。”
猿飛日斬揮揮手,安撫了下志村團藏,又看向踟躕著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的月光疾風:“你也不用害怕,事到如今,再多加包庇反倒是對昔日同僚的不尊重。”
老人泰然自若,懷裡抱著火影帽--雖說三代目火影年老體弱加之重傷不能勝任火影一職的通告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發出來,大家對著禪讓物件還好一陣猜測,但現在還尚未完成換屆。
那帽子躺在猿飛日斬懷中,雖說沒什麼問題,卻也叫人怎麼看了都覺得不對勁。
火影大人這日子是否過的有點太舒服了些。
鼬心中暗道不妙,搞定了一個沒想到還有第二個。
麻煩就像是雨後的春筍,層出不窮。
這二人雖說是一唱一和軟硬兼施,但這無罪之人想要被強行變成犯人,倒也沒有這麼簡單...
那群上忍也不是吃素的,那麼大一個腦子,總不可能是做擺設的。
正是這麼想著,上忍堆裡的宇智波止水突然捂住臉,小聲啜泣起來。
“日差前輩...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