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帶著繃帶--兜哥哥看著弱不禁風,但實際下手還真是一點不輕。
都以為要做點什麼的人竟然老老實實待到了最後。
也或許...
宇智波鼬後頸被一雙手拎起,雞或許不是這麼抓的,但顯然在綱手面前無所謂。
左手一隻鼬,右手一隻止水,拿捏宇智波,易如反掌。
“回去了。”
她一轉身,就看見藥師兜杵著柺杖,大搖大擺的往這邊走。
也或許,在他們沒有發現的地方,事情早就發酵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杏仁大小的腦子天天想著點什麼。”
女人惡趣味的抖了抖手上兩隻黑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並不能說是一知半解,在鼬失魂落魄的走後,她同樣去找了猿飛老師。
是無力感。
她連自己的敵人都不清楚的,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慌和無措。
從出生到現在,她似乎沒有一次當過“真正的弱者”。
這並不是她總是強者的意思,綱手失去的從不比任何人少,以至於連她自己,都走到了自卑一側的程度。
但那種弱小,和現在不同。
或許是眼睜睜看著事情發展到再也沒有干預能力的無助,也或許是差一步就能救下重要之人的無助。
卻從來沒有現在這種,螞蟻眺望天空的無助。
敵人真的存在嗎?
反抗的力量真的有她看見的這般微不足道嗎?
這些失敗或許不足以打敗綱手,但足夠將宇智波鼬按在地上摩擦。
宇智波鼬的自信來自於他的實力,純粹的實力,幾乎無人能及的天賦,想要不自信都難。
宇智波鼬這一生,似乎除去在日向寧次身上屢屢碰壁之外,可謂是肉眼觀上的一路順風--她畢竟不是宇智波鼬,妄下評價總是不好的。
那這實力堆砌起來的自信在瞬間崩塌,宇智波鼬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笨蛋!”
止水烏鴉託著長長的尾音,像極了浮世繪故事中有著神秘力量的烏鴉。
下一秒就要變成黃泉女神將所有得罪他的人拖入底下,關起來折磨。
只是止水烏鴉臉上還帶著鼬烏鴉奪命連環踢留下的暗紅色血線,就算是羽毛烏黑濃密,被抓花的臉也依舊顯眼。
不是分身?
綱手歪著頭,雙手用力甩了甩。
宇智波鼬看著生龍活虎的,實際上呢?估計好不到哪裡去。
這一甩,右手的烏鴉還沉甸甸的墜在手上,而左手的,早變成一陣白煙消失了。
這邊這個是分身。
只留下綱手和止水烏鴉大眼瞪小眼。
不熟,不想熟。
於是綱手用力一扔,拍拍屁股扭頭就走了,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般。
這邊這個是分身,早上和她一起收拾東西被藥粉嗆得消失的也是分身。
莫不是本體躲到哪個地方哭去了。
正這樣想著,便看見果蔬店門口站著好大一個宇智波鼬。
手裡還提留著一大袋番茄--宇智波一族只有一個人會吃這玩意。
綱手屏息凝神,看著那人付了錢,便一個衝刺跑上去,對著鼬的後背就是一拳。
白煙散開,只有綱手一人還站在原地,她輕嘆一口氣,認命接住即將掉落的錢包和番茄,向老闆道謝後轉頭走向鼬居住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