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試已結束,該來的不該來的都該是回去了。
最先走的一批,毫無疑問是村外的忍者--誰知道走了這麼遠好不容易來一趟木葉,最後就選出一箇中忍來?真是好巧不巧!還是木葉自己的忍者。
說有些不服那也不奇怪,一個村子少說也得三四十個上忍,一百多箇中忍,那若是年年都只選一個出來,可不是要下忍滿天下,下忍稱霸忍界了?
但這話說的似乎也沒錯--誰知道下一個十年是誰在當火影呢?吊車尾逆襲好像從很久之前開始就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我愛羅告別的有些匆忙,他不滿的瞪了宇智波鼬一眼,又紅著眼睛握了握寧次手,活生生一副“誰欺負你我就活剝了誰”的架勢。
鼬原以為命書一下,最先坐不住的一定是我愛羅。少年心性坐不住才是理所當然,看著老成了些,但前前後後這麼些年,也沒有一次活過了二十歲。
全是一群早死早亡的可憐人。
好像其中也要把自己算進去--但宇智波鼬從來不屑於自怨自艾,左右都是本人的選擇,倒也沒有什麼好可憐的了。
“寧次...”
紅色小熊貓沒帶什麼東西,生活用品也是該扔了去的便進了垃圾桶,這將近一個月的中忍考試愣是來了一個我愛羅,又走了我愛羅。
“別墨跡了,又不是再也不來了。”
手鞠看著弟弟,也沒好意思說太狠,只是看了眼,就揹著手去罵邊上的勘九郎了。
她的兩個弟弟各有不同,小的那個衝著人來,大的這個...
勘九郎艱難的嚥下口中的食物,拉麵也好,丸子也罷,都是在自家不常見的食物。風之國位置偏僻,只是在木葉第一次五影會談時卯足了勁獅子大開口,要了點綠色的邊壤。本質上還是要植物有沙子,要食物有土塊的荒地。
能出來一次,那可是要好好對待自己。
勘九郎被血脈壓制,含情脈脈的結了帳,大包小包的跟著姐姐出了門,那一雙眼睛還黏在我愛羅身上。
“嗚嗚嗚!”
嘴裡又塞入了新的點心,他口齒不清晰的像親姐姐上訴。
你什麼不管管他!
但上訴無效,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打不過。
連那個宇智波佐助都打不過--雖說我愛羅做到了手下留情,但估計也把天之驕子的心傷了個透。
除了眼前的白眼祖宗二號,誰能跟我愛羅說得上話?
勘九郎嘆了口氣,帶隊上忍馬基在動亂中死了,他們四個人來,三個人回,要是我愛羅不服從安排,回去等待姐弟二人的又是村中長老的責罵。
算不上兇狠,但終究沒有人是喜歡捱罵的。
畢竟長老再怎麼罵,都罵不到我愛羅身上,他們是老了,但絕不是沒活夠。
“好了,快回去吧。”
寧次還是拍拍我愛羅的頭頂,再過幾年這孩子就要長得比自己高了。
“再不回去,有人就要遭殃了。”
少年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半隻腳踏出村門的姐弟二人,今日走的是我愛羅,明日走的,就該是他了。
宇智波鼬今日也在當監控攝像頭,黑色的烏鴉成雙成對,依偎在樹下陰影之中,一眼看去,竟然分不出哪一個是止水,哪一個是鼬。
真是好狗。
但就算不是好狗,去鬧事,去殺人,事情又能怎麼樣呢?
止水抖抖翅膀,看見邊上的鼬默不作聲的挪開身子,便跳著,撲稜的著翅膀縮短的距離。
能看宇智波鼬吃癟可是件不常見的事情,昨日有幸聽聞,確讓止水興奮。
現在自己眼前的,可是超級稀有的鬱悶版鼬烏鴉。
要不是烏鴉不能開口說話,他高低要當一下人生導師。
於是止水烏鴉毅然決然誓死如歸的抬起翅膀,又往鼬的方向跳了兩步。
天降正義!是雞爪攻擊!
“是什麼聲音?”
小狐狸抓著佐助,邊上還跟著春野櫻,美其名曰出來帶著佐助散散心,誰知道這最好的朋友,最堅固的羈絆發生什麼了,從昨天下午就開始垂頭喪氣的。
明明被我愛羅暴揍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沮喪。
“好大的響聲...”春野櫻也被這聲音嚇到,邊上雙手插兜滿身藥味的黑髮少年往樹後瞄了一眼,淡淡開口道:“有人今天晚上要加餐了。”
還是燒鳥。
鳴人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