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嘗不是如此。
那時候的邁特凱並非只想教會洛克李一人。
他是個好老師,純粹而簡單。腦子裡只有修煉和變強。父親的死亡並沒有將其推入深淵,而是成為了送其走上巔峰的助力。
“那個人的學生,又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屈服。”
這句話明顯小聲了,卻還是叫止水聽了去。
“那你呢?”
“我?”
“嗯,你。”
寧次聽慣了止水藏著刀子的話,可這疑問中只有關懷和擔憂。
“我一個父母雙全家庭美滿的,又如何與其相比。”
他淡淡的,吐出這樣一句話,又笑道:“饒是遇見相同的境遇,也只怕是比不上的。”
日向寧次,終究是成了籠子裡的鳥。
無神論者不相信命運,卻又被命運禁錮。他飛不出,飛不動,越是向上,絕越是有堅固而精美的籠子在等著他。
直到鳥兒再沒有了飛翔的本領和願望。
直到死亡。
他或許是找到了方法,籠子被如願以償的開啟,裡面卻早已沒了鳥兒的身影。
這是他希望的嗎?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要說毫無遺憾,那絕對是騙人的。可他這種人,也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不是嗎?
“咳咳...”
少年低咳著,按照他對小李的瞭解,應該是差不多了。
擁有砂之鎧甲的我愛羅就算是被這捨身一擊命中,也不過是多了點裂縫罷了。
一,二,三。
短短三秒,那要肉眼仔細觀察才能看見的裂痕就已經完全消失,甚至還沒有紅髮少年哭泣時的明顯。
若是洛克李現場講個冷笑話,可能效果都比這好些。
“小李...”
簡直是慘烈。春野櫻沒有忍住捂住嘴巴,掩飾其幾近扭曲的表情。
“喂!粗眉毛!”
邊上的鳴人叫嚷著:“別輸給沒眉毛的小鬼!”
“拿出你的真本事,讓這傢伙看看你的厲害!”
是個人都知道,這種時候棄權會更好。
就像是自己面對雛田的時候,只要大小姐棄權,別可以完美的畫上句號。
但是雛田拒絕了,一次次動搖,在保全自己和漩渦鳴人之間,毅然而然的選擇了漩渦鳴人。
也或許是在那一刻,給日向寧次埋下了種子。
“日向寧次”這個名字能成為什麼?
宗家的狗?
籠中的鳥?
木葉的忍者?
四戰的英雄?
不,他可以成為未來火影夫婦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遺憾。
這一切的身份壓縮在一起,便會成為敲碎籠子的致命一擊。
“對不起,鳴人君,小櫻。”
在喜歡的人面前耍帥,似乎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領。
像是野獸,也像是人類曾經四腳著地的最好證據。
但很顯然,粗眉毛忍者已經初步完成了走向人類的進化。他還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就算現在得不到承認也無妨,他還有很多的以後,很多的明天。最重要的是,不管是輸贏,今日走下這個演武場,都有那麼一群承認他的同伴老師和他一起修煉。
一起走向更高的舞臺。
就像他說的,這個世界是用來證明自己的,是屬於洛克李的青春。
繃帶早已散開,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他早已沒有翻身之力。再繼續下去,只只可能是自毀前程的愚鈍之舉。
再者,作為對手的洛克李清楚的知道,來自我愛羅的根本不是什麼“挑釁”。
他沒有看不起自己,沒有那些,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目光--只是那嫌棄中帶了些惆悵。
似乎在質問他,為什麼不能再強一點。
而不是嘲笑,自己為何要對上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