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是某種幻術的。
寧次只得嘆了口氣,宇智波止水不愧是宇智波家族中的異類。旁人的陰暗潮溼都是顯性的,到了止水這裡可好,變成隱性的了。
“首先,他不是狗,是人。”
護短的人總會從最重要的地方開始護短,孰輕孰重一下就能叫人分辨出來。
“其次?”
止水饒有興致的勾勾嘴角,毫不意外的聽到了邊上少年的冷哼。
雖然被討厭了,但並不妨礙他開心--喜歡聽日向寧次陰陽怪氣或是罵罵咧咧難道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
“其次,”少年帶著了點煩躁:“他心裡有數。”
“倒希望如此。”
止水說完這話,便毫不意外的被白了一眼。
那明明是雙白眼,但止水就是能知道對方在翻白眼。
真是護犢子。
止水看了眼犢子,卻始終想不明白這般兇殘的我愛羅哪裡需要日向寧次來護著。
他看著洛克李被一次又一次拍飛--我愛羅也當真是個說話算話的,倒是真的用了點實力。只可惜這實力某些人似乎無福消受,也就是常說的:我認為他使出了全力。
這麼看下來,反倒是洛克李更適合成為犢子一點。
看著可憐又好笑。
“你倒還真是不留情面。”
“但陌生人,也就是做到這個地步了。”
止水的話看似是在寬慰,實在暗藏玄機。
這話裡藏刀的本事,宇智波止水是越來越精進了。
說的是人年紀越大心眼子就越多,在止水身上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你又想說什麼。”
早年間初見的時候,這人似乎還不全是現在的樣子。
那時候的止水要更加柔和些--也或許是在系統的催動之下做出的不得不。
而現在真相揭開,這人就再沒有了掩藏和隱瞞的必要。不管是優點還是缺點,全都無遺漏的展現在了寧次面前。
算不上討厭,除了時而煩躁之外,便沒了其它介懷的理由。
少年全身上下無一不透露著一種:懶得理你的情緒,甚至連正臉都不願意施捨給其一二。
止水也是個好脾氣的--如果這詞語能形容他的話。
“再這樣下去,青蛙就要變成鹽焗青蛙餅了。”
那洛克李是犯了多大的罪,才能在中忍考試上遇見我愛羅。
像是被逼問,現在問完了問題,好不容易願望似乎被實現了,卻只能被動的,被沙子匯聚成的手臂甩向空中,在蹩腳的落下。
又迎來屬於我愛羅那充滿挑釁的棄權宣言。
這世界是一個巨大的夾心餅乾。他親愛的表弟在審訊凡人時做的幻術都不一定有此刻折磨。
“你在說什麼?”
少年蹙眉,又想起這人似乎並不擅長使用幻術。
只是同齡人中佼佼者的水平。
好吧,這都不算擅長的話,還有什麼算擅長呢?來自宇智波鼬的情報哪一個不是帶著情報主人的主觀視角呢?
幻術明顯不及格的自己沒有妄下定論的權力。
於是他只看了止水一眼,便耐著性子解釋道:“那可是洛克李。”
“只要還喘著一口氣,就能覺得是修行的怪物。”
言下之意,你怎麼不知道這是他想要的呢?
這和洛克李給出的答案相互呼應。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答案,又做出什麼樣的定論。
“該投降的時候他自然會投降。”
洛克李只是想知道,自己面對我愛羅這種怪物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罷了。
和天才的距離有多少,和怪物的距離又有多少。
就像他還曾經是木葉天才,日向寧次的時候。
同一個隊伍自己早就成為了洛克李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的目標,挑戰,然後被拍飛。再挑戰,再被拍飛。
他只會用堅毅到接近痴傻的眼神望向自己,然後大喝一聲:“請多指教!”
洛克李再次從空中落下,但這次,他似乎找到了空隙。
繃帶飛舞,綠色的緊身衣正在快速和我愛羅拉近距離。
身後似乎還能聽見來自凱老師的制止聲。
絕對不能隨便用的體術,是來自邁特凱的獨門絕技,一旦使用,就要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
而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