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恥的屈服了。
日向寧次的要求很簡單,甚至不需要威脅,就將蛇目杏樹解決了。
“在第三場考試開始之前,待在我身邊。”
“我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很有趣吧,被自己的父親以完全沒有真心的方式,愛著。”
天真的少年面色蒼白,問出了這輩子最不該問的問題。
“那你會...實現我的願望嗎?”
就算是五歲的小孩子,也不會心甘情願的活在欺騙和自我隱瞞之中吧。
更何況是早就超越成年人精神的蛇目杏樹。
他們是蛇的信徒,是慾望的忠實者。
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違背自己的願望,並將其大聲提出。
就算蛇目杏樹最開始只是為了迎合父親才假裝忠誠,但十年,二十年之後呢?
那些假裝早就成了生命的一部分,變成了靈魂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怎麼可能。”
日向寧次笑著,身後是來自我愛羅的,洶湧的殺氣。
“但我...可以毀掉你現在擁有的一切。”
純白色的眼睛只來自於神話吧。
就算知道這是屬於日向家的血繼限界,蛇目杏樹還是忍不住顫抖。
不...別的日向族人的眼睛才不是這般駭人。
這顯然是屬於異教徒的,來自地獄惡魔的眼睛。
他毫不猶豫的相信日向寧次做得到。
不需要知道具體他會怎麼做,屬於動物的直覺在警告。
他會失去一切。
違抗這個人的話。
只因為他是蛇神大人的信徒。
和日向寧次對立的並非自己,而是被一族奉為神明的蛇神大人。
他忽地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神諭沒有出現,蛇神大人沒有為自己忠實的信徒指明道路,只有迷茫的自己被留在原處。
他不知道怎麼辦!
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愛羅的殺氣越來越濃郁,好像只要他稍微不答應,現在的蛇目杏樹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不...不是的。
少年一息尚存的理智在提醒主人。
我愛羅沒有蠢到現在殺他。
在木葉殺人只會讓自己連帶著身邊的人都被送回砂隱村。
並非不殺,只是殺人的時間還沒有到。
頂多欺負他一下--雖說是打不過,但至少也可以兩敗俱傷。
唯一的問題是眼前的白眼少年。
他叫日向寧次--這是蛇神大人神諭中的內容。
而蛇神大人的語氣,倒像是兩人相識已久,至少要比認識自己要來的久。
“哼...”
“在那之前,你什麼都不會做的吧。”
“只要你老老實實的。”
那天,日向寧次確實是這樣承諾的。
“你這個言而無信的騙子!”
寧次似乎是感慨蛇目杏樹終於恢復了記憶想起來了當年屬於自己的承諾。
但很可惜,這並不能成為反將一軍的王牌。
“是嗎?”
寧次的手指冰冷,不似活人,這一切都在煽動著蛇目杏樹心中的恐懼。
人的情感和思考方式似乎總是和身體年齡相關的。
別人似乎不知,但真實體驗過身體年齡發生變化的寧次知道--不管是情緒還是判斷趨向,都接受著這具身體的控制的。
比如說心在。
又比如說最開始見到蛇目杏樹的時候。
十二三歲的小孩最容易被名為恐懼的情感支配,而其本就為數不多的判斷能力自然會開始動搖。
就連擁有成人經歷的蛇目杏樹也不例外。
身體裡的激素是不會騙人的。
就像世界上沒有絕對理智的人。
“我不記得了。”
“我說過這句話嗎?”
少年輕笑著望向我愛羅。
他肯定會和你統一口徑啊!
蛇目杏樹在心中哀嚎。
那個人分明和你是一夥的!
就算你這傢伙來個指鹿為馬的離奇行徑,他也只會笑著說:“寧次哥哥,這馬長得真俊俏,當是只汗血寶馬。”
可除去問我愛羅又能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