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氣好像只有扉間爺爺半死不活嚷嚷著要見寧次的時候才出現過。
“想要什麼,或者什麼都想要,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它向來是會鑽空子的,再者,它也並非惡魔。”
難不成還真是神不成?
綱手在心中默默吐槽,故意轉過身去,不想看見鼬丟人的表情。
蛇目杏樹聽了兩句,也算是瞭然。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身份不能忘記。
於是他對著宇智波鼬的背影就是一個滑跪,流暢熟練,像是從生下來就會了一樣。
“你竟然對蛇神大人的神諭不屑一顧!”
“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榮譽!”
宇智波鼬清晰的聽見了邊上寧次將一口白牙咬碎的聲音。
“你不是它的信徒。”
“你是它的兒子。”
帶著調侃和嫌棄的話語自然而然的從寧次口中流出:“怪不得你能聽它話。”
“腦子應該和蛇差不多大吧。”
後者也是個狠角色:“謬讚了。”
這人臉頰微紅,好像真是在誇讚他。
這就是蛇神信徒的自我修養嗎?
宇智波鼬突然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面對這樣的信徒,剛才寧次能在裡面和他說那麼久的話也真是不容易。
這時候鼬才注意到紅毛小子的臉色。
很顯然沒有寧次剛提出說悄悄話時的好了--最開始那應當是偷家成功的快感,現在...
一言難盡和無語同時出現在熊貓眼裡。
也難怪寧次對著蛇目杏樹沒一點好臉色。
“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
他在第二場考試受了傷,但又介於日向寧次是全須全尾回來的,正忍的辛苦。
可是身體上的苦痛再是如何,也比不上面對異教徒的憤怒。
他只能對著這群人翻個白眼,然後發出無聲的爆命。
不能讓人知道。
這是苦修!
他屏氣凝神,才成功從地上站起來。
“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異教徒。”
丟下這毫無威懾力的咆哮,默默走回了紅毛身邊。
鼬似乎沒有一開始緊張了。
至少那張臉看起來不像一開始那麼搖搖欲墜。
他看見了搭在自己肩頭的那隻手,隔著衣服鼬也能感受到它微不可察的溫度。
是小時候握過的手。
也是現在的他握過的手。
他聽見寧次和他說話時的聲音帶著笑意:
“你看,就算是這種東西,都有人喜歡。”
“有這般虔誠的信徒。”
“願望也是你的一部分。”
“你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所以它才會有信徒,這不是什麼好羞愧的。”
一個健全的人類,本就應該是特別的。
有想要的東西再正常不過。
若是再有野心些,這天下,這地球,包括和蛇一樣的未知造物,又如何不能成為“想要”的一部分呢。
況且,他也是貪婪的人。
因為想要改變,想要實現願望,所以現在才會在這裡。
宇智波鼬懵懂的點頭,在這一瞬間似乎又回到了幼年時期。
當著止水的小尾巴,牢牢捏住躺在床上的那人的手,不管是什麼人說的什麼話,他的身體都會擅自記住。
但是那時,他想要抓住時間的每一秒流逝。
將那時封存,也將現在封存。
“嗯。”
帶著些鼻音,宇智波鼬的臉又再次回到了主人的身上。
透著恐懼氣息的黑色眼球轉動,落在蛇目杏樹額紅毛身上。
他狠狠瞪了二人一眼,便被綱手拖著衣領從寧次手掌下方拿開了。
綱手勉強掛著微笑,先前她是想過要問寧次蛇目杏樹到底是什麼的--但若是寧次願意說,這時候早就說了。
既然答案是否定,那她也沒必要自討沒趣。
先把這個偷跑小子拉走再說吧。、
女人點點頭,為自己做出了明智的決定而感到高興。
但緊接著,這高興就結束了。
寧次的嘴巴一張一合,到變成了口吐人言的怪物。
“在第三場考試開始之前,蛇目會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