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噩夢以不完全的方式成真吧!
那樣的話,定然可以帶來一點良好的刺激吧!
一味的迴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蛇知道寧次的噩夢,但至於怎麼做就因人而異了--但至少現在的宇智波鼬不是殘忍的。
他已經做了足夠殘忍的事情,也得到了回應。
回報殘忍的,是更加殘忍的結果。
就像是宇智波佐助。
雖說現在兄弟關係得到緩和是件可喜可賀的大好事,但其中的艱辛和不易恐怕只有兄弟二人知道。
若是那時做的再不可挽回些呢?
要是那時,真的將除了佐助以外的所有宇智波人全部殺死了,自己成為了叛忍,那佐助會變成什麼樣子,自己就會變成什麼樣子?
鼬是能想象到的。
毫無疑問,自己會死。
死於血繼病,死於佐助之手。
就像他最開始無意中想到的那樣。
誠然,這是悲壯的,是閃耀的,是屬於全忍界的英雄。
但宇智波鼬對自己,對佐助,卻顯得自私偏執的有些過分了。
“他會做出符合自己經歷的選擇。”
蛇回到暗處,不知道在對著誰說話。
只是單純的自言自語也說不定。
“所以...必要的矇騙是需要的。”
“就算他不相信我,但那又如何呢?”
“宇智波鼬別無選擇,這無異於急病亂投醫,而日向日差也絕不會制止。”
“他們根本沒有把現在的日向寧次當作日向寧次。”
“什麼?代價?後果?”
“讓他們來承擔就是了--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
“忠於慾望從來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人類就是這麼矛盾而無知--但這也恰恰是有趣的地方。”
蛇什麼都想要,所以蛇什麼都會得到。
貪婪的怪物無時無刻不是張著嘴巴的,期待將自己看見的所有東西吞吃入腹的那一天。
...
花開花落,人總有死亡的那一天。
但人是怎麼死,因為什麼而死,又是全然不同的。
英雄教育如此盛行,培育出了一代又一代“英雄”。
他會是“英雄”。
是木葉的英雄,是大家的英雄。
卻獨獨不會是自己的英雄,也不會是佐助的英雄。
鼬再次獨自走在村中,可現在他再也不是失魂落魄的。
心中那些旖旎氤氳的想法被戳破,不再對自己的本心有所隱藏。
像是剛剛破殼的幼鳥,連空氣都變得甜美。
即便身上還沾著出生時的粘膩,雙眼還沒有辦法睜開。
一旦想要飛翔就會即刻摔死。
但那又如何呢?
他現在重獲新生。
不管給予他新生的是什麼妖魔鬼怪。
只因為宇智波鼬別無選擇。
他好像逐漸觸碰到了,原先只屬於日向寧次一個人的秘密。
這種感覺很好,即便再也成不了英雄。
只是仰頭看去,夕陽的餘暉照在火影巖上,為四位火影灑上一層金色的薄膜。
一天就只是在眨眼間過去。
日向日差對於他給出的建議是肯定的。
“出去看看倒也沒什麼不好的。”
“就算無法成為忍者,寧次也是日向的孩子。”
“說不定...中忍考試會帶來什麼轉機。”
男人喝了一口熱茶,正午的太陽熱情而炙熱,將其罩庇的一切送向熔爐之中。
“只是,說到底還是...”
“我會負起責任,保護好他的。”
“還請前輩放心。”
宇智波鼬的實力日差再清楚不過。
算整體綜合實力,就算是三代目火影,也只是平分秋色。
若是十年前,二十年前,還是猿飛日斬的鼎盛時期,或許還有一戰之力。
“別擔心,我不是在擔心這個。”
“屆時我也會去,要是你我二人加起來都保護不好他,那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
他像是在說笑,但又滿是認真。
可不是白活了。
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好。
連寧次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