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著實奇怪了些。
宇智波佐助向來是個行動力極強的孩子,他給寧次整理了下衣物,又為其裹上蓋在膝間的毛毯,便架起對方的胳膊,往屋子裡面走。
佐助不是第一次看見寧次不舒服。
咳嗽頭暈胃痛是家常便飯。
坐一會兒就累才是常態。
架著人回去歇著做起來也是輕車熟路。
但寧次現在的狀態,佐助也是第一次見。
這堵牆,他沒少翻。
比起復仇物件,哥哥,他翻的次數只多不少。
“你堅持一下,我去叫叔叔。”
寧次被安置回了床上,一歪頭就能看見佐助那張慘白的臉。
小孩撒腿就跑--但看那臉色,還真難分清寧次和佐助誰才是更難受的那一個。
他想要拉住佐助,告訴對方自己沒事,卻礙於身體沒力氣,連手腕抬起都算得上費勁。
好像又一隻旋渦,在向他不斷靠近。
而自己的意識,正被那旋渦不斷抽離。
耳邊只有自己過快的心跳聲,以及蛇無奈的感慨:
“你都要把他嚇死了。”
蛇說得對,他還沒見過佐助露出這麼狼狽的表情。
可寧次早已無力去想這些,只覺得意識昏沉,眼皮重的可怕。
...
鳴人在佐助跑走後,才緩緩挪到寧次床邊。
那雙白眼已經合上了。
可被叫做寧次的人,看起來還沒有醒著的時候狀態好。
他呼吸急促,一手無意識的抓著心臟,看起來隨時都要窒息而死。
鳴人小心翼翼的將手指伸到寧次鼻下--還有氣。
“他還在動...”
正巧碰上帶著日差趕過來的佐助。
佐助:你見過會動的死人嗎。
但現在的佐助,顯然沒有平日的殺傷力。
他眼圈紅了一塊,而那句“他還在動”倒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這是鳴人從來沒有見過的佐助。
“那他還能活嗎....?”
眼圈紅紅的兩個小孩,將目光一齊對向床邊正使用醫療忍術應急的日差。
他們安靜的盯著,安靜的從紅彤彤的眼眶內擠出一顆顆小珍珠。
倒真像是生離死別。
日差動作很快,眼眶邊青筋暴起,白眼一開,便去尋找癥結所在。
無論是點穴還是他尚且膚淺的醫療忍術,都只是解燃眉之急罷了。
剩下的...還是要綱手大人來。
白色鴿子向著空中飛去,足部用紅繩綁著信件。
做完這一切,日差又為終於平靜些的寧次掖了掖被角,沉聲回應兩個小孩:
“沒事,至少現在還活著。”
他聲音嘶啞,彷彿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佐助君,今天謝謝你。”
男人彎下去的腰,像被折斷的楊樹,似乎再也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