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從我身上待到什麼時候。”
“吊車尾。”
形象可以短暫的沒有,但是面子不能丟。
宇智波佐助冷著一張臉,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耐煩。
先前鳴人為了他來這裡,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感動--只是佐助這人彆扭,心裡想了什麼都不會直接表現出來。
“他們好朋友都是這樣的。”
寧次看熱鬧不嫌事大,他淡定的接過日差手裡的藥碗,張嘴抿了一口。
不管什麼時候喝都好苦。
“誰和這種傢伙是好朋友!”
難捨難分的兩人回答的異口同聲,而剛緩過勁來的日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說的對。”
“他們確實關係很好。”
不出所料的,二人再次發出抗議聲:“才不是!”
只是越描越黑罷了。
“在天道的規則裡,佐助和鳴人算什麼。”
寧次抖抖手腕,蛇捲曲的身體緩緩縮緊:“運氣很好但不怎麼好的冤大頭。”
“作為六道仙人兩個兒子的轉世,自然會在未來強的離譜。”
可六道仙人算什麼,還不一樣都是輝夜她兒子。
作為誘導輝夜吃下禁果的蛇,向來是看不上這種像兒子一樣的“仙人”。
“雖說是擁有力量和氣運之人,但到了六道仙人的兩個兒子身上,神樹果實的力量就被削弱很多了。”
“想要順應天道,獲得超乎凡人的力量,自然也要付出更多--而這代價也不是他們能選擇的。”
蛇不愧是蛇,像是有讀心術一樣。
“對於那小子的事情,你不用太自責。”
“他選擇了原諒--再者規則上也沒有輪到他。”
可陷入深淵的人,又怎是一兩句話就可以撈上來的。
寧次沉默著將剩下的藥喝完,空碗被擺放在身邊的小桌子上。
他還是什麼都做不到。
就算得到機會,也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他沒有辦法為任何人帶來幸福。
嘴裡的苦澀和心臟攪在一起,壓得寧次喘不過氣來。
日差向來不會打擾他,只是送完藥就默默走了。
“這真的是我想要的未來嗎?”
寧次自問,卻無法自答。
他抬眼看了下鳴人,無力的張了張嘴唇,卻還是合上了。
金髮小孩總是笑得天真,就算是被佐助說了,也能沒心沒肺的報復回去。
只是那雙藍眼睛下的黑色鬍鬚胎記,實在看得扎心。
六年前,封印在火影妻子身體內的九尾妖狐解除封印,禍亂人間。
而四代目夫妻用犧牲換來一線希望。
那妖狐也被封印在四代夫婦剛剛誕生的獨子體內。
也就是漩渦鳴人。
可四代夫妻死後,等待鳴人的並不是英雄盛名,而是一聲聲“怪物”。
寧次想,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去面對漩渦鳴人。
也沒有狂妄到能面對那些在九尾之亂中失去親人的無辜村民。
全身上下的關節裡似乎都在冒著酸水,時刻提醒著主人先前犯下的罪孽。
“這不是你的問題。”
蛇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人類的悲傷和自責遠比慾望來的複雜和洶湧。
它杏仁大的腦殼處理到這裡已經是極限。
“如果沒有你,一切只會變得更糟糕。”
蛇在陳述事實,但它知道現在的寧次多半是聽不進去。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前一秒佐助還在和鳴人鬥嘴,下一秒眼睛的餘光便看見寧次慘白的臉色。
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他只是上前一步,便能輕而易舉的抓住寧次的手腕。
脈搏微弱,卻跳的飛快。
這人呼吸向來聲音極小--也怪是他大意,這邊急促了才剛剛發現。
可縮在搖椅上的寧次卻還是搖搖頭,艱難的吐出幾個音。
“沒...事...”
要是這算沒事的話,他第一個把漩渦鳴人吃了。
“你在冒冷汗!”
佐助也不管寧次的躲閃,將手伸向他的額頭。
細密的冷汗黏在佐助手心裡,化作不安滲入其中。
倒是沒有發燒。
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