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威壓,恐怕不能用“實打實”簡單蓋過。
尋常普通人要是死了這般多的次數,也早該是登峰造極。
可日向寧次普通人。
天才之名總不會隨便落到頭上。
“真是可怕...”斑的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他不需要低頭,就能感受到自己微微顫抖的手臂。
恐懼順著烏鴉,一併流向了自己。
再接下來的畫面斑便看不見了--恐懼是生物最基本的情緒。
就連單細胞的草履蟲,都有被認定為恐懼的行動偏好。
更何況是烏鴉。
死士又如何,通靈獸又如何?
自由是罪惡的火種,那恐懼便是靈魂的土壤。
沒有生物能夠抵禦來自靈魂的吶喊。
如果有,那便是還不夠恐懼。
斑向後仰面躺下,眼前似乎還能看見剛才那一幕。
多少年沒有感受到恐懼了?
這世界上能讓他有這樣沒出息情緒的人原先只有一個--千手柱間。
但現在好像要增加一個了。
“真是讓人興奮...”斑撥出的氣體熱烈滾燙,紫色的輪迴眼中閃爍的不再是失望。
“這雙眼睛不及你分毫...”
他看見了和石碑上描述不符的,更接近世界本源的存在。
掌握力量的不是白眼,不是某種“東西”。
而是日向寧次本身。
...
“止水對寧次哥來說,是什麼?”
帶土坐的板正,眼眶上一片青紫。
這是他為反抗強權而得到的勳章獎勵。
“都說了低燒的病人現在需要靜養!什麼是靜養你聽不懂嗎!”
這是準備把帶土提溜出去的綱手。
“可是綱手姐你剛才...”
“沒有可是!”
綱手怒目圓瞪,一手將帶土從地上抓起來:“你好好休息哪裡不舒服就來叫我。”
暴力狂在對特定人員時會短暫的變成溫柔似水的好姐姐。
“綱手姐你不要太過分!”
在看見寧次點頭後,綱手迫不及待的將帶土拖行至門外。
這不是她綱手一個人的決定--要是寧次還願意回答帶土問題的話,自然會替他說兩句好壞再加以挽留。
但是寧次沒有!
她看見對方下一秒就要合上的眼皮,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先來後到真是個好東西。
來得不巧還晚的就是有氣要憋著。
“你看不出他不舒服嗎?”
臉都白成那樣了,怕是下一秒就要昏過去。
“可是...”
少年心思單純,又是個直腸子,大多數時候都是單執行緒運作的孩子宕機了。
“對不起...”
他現在看出來了。
是自己來的不巧。
但是看著前一秒從屋子裡出來的綱手,帶土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委屈!
不公平!
但是咽不下歸咽不下,消耗日向寧次的事情帶土終究是不會做的。
“那綱手姐你知道嗎?他找止水做什麼?”
單純的小孩也沒想什麼--只是想要那雙白眼只看著自己一個人。
就算是威脅也沒所謂。
“笨蛋。”綱手哼哼了兩聲,但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打算。
還能有什麼?不就正是為了你們宇智波的那點破事?
雖然話說得有點粗魯,但綱手沒有任何瞧不起宇智波的意思。
都說宇智波心思細膩敏感多疑,但眼前這個好像確實是個異類。
寧次表面是否定的,但其中內裡,就算是綱手也看得出來。
宇智波要變天了,在未來的某一天。
“什麼嘛”宇智波帶土撅起嘴巴,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去找琳:“不願說就算了!我會自己找到答案的!”
身後的綱手,滿臉都是無語。
這心情比吃了豆皮全席還要那個。
“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努力吧!”
好好努力,直到覺察到自己是日向寧次必經之路的一部分。
就像剛才反覆詢問中的宇智波止水那樣。
“只有你對自己來說,才是唯一而特別的那個。”
丟下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