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泉奈多少次明裡暗裡的示意,他都只會這樣回覆。
“至少至少把傷養好再說吧”
每次寧次換繃帶,泉奈都要躲到一邊去。他好歹也是經受過戰爭洗禮的忍者了,卻第一次覺得,要讚美生命。
錯綜複雜的傷痕,新舊堆疊在一起。新的傷口還在往外面冒血,舊的傷口有得已經潰爛--連少數癒合了的,看起來也馬上就要撕裂。
最駭人的,還是少年心口的圓形傷疤。
泉奈無法想象到是怎樣的攻擊才能在人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就算是在屍體回收時,這般慘烈也是少見--若是再加上旁的,那便是從未見過了。
能活著,倒真是奇蹟。
“這種程度不礙事的。”
,!
寧次將查克拉凝聚於手掌,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淡綠色查克拉躍然掌上。
那是可以促進傷口癒合止血的神奇忍術,連千手扉間都未曾見過--讓泉奈得意了好些天。
可寧次總是說,這不是他創造的--在泉奈看來,分明就是。
每當他想要否認,便會看見少年用自己看不懂的眼神望向窗外。
“這是千手的人發明的。”
一個尚且沒有出現在這個時代的,非常偉大的女性將其創造,拯救了眾多人類的生命。
泉奈不知可否,連千手扉間都未曾聽聞的術,又如何會是千手創造的?
但既然寧次不想說,泉奈便也不再強求。
他又不是什麼惡鬼,在對方沒有惡意的情況下還要尋找事端,未免也有些太過分了。
夜晚總是先早晨一步到來。
而戰爭的再開,往往就是早晨前的靜謐。
月色如勾,掛在天邊,周圍簇擁著渾濁的雲,前些日子殘留下來的血腥氣還未來得及散乾淨,便又到了補充餘量的時間。
這是夜晚,是宇智波的時間。
也可以是日向的時間。
宇智波斑倒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既然同意了,便大大方方將人安排在佇列中。
他和泉奈是分開行動的。
他跟著父親田島,而泉奈在後方支援。
而現在,自己的弟弟泉奈和名義上的養子,並排站在第二佇列的左前方。他們要暫時分別,直到黑夜再次降臨。
這是最好的決定了。
宇智波斑不再回頭,跟上了父親的腳步。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他無法護住所有人。
那兩個死去的弟弟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只要再變強一點,便可以護住更多的人。
而現在,他尚且不夠強大。
無法打敗柱間的他,只能將願望寄託在“相信”二字之上。
山巒起伏,樹影重疊,遠處傳來溪水流動的響聲。
本該是美景一番,可卻無欣賞美景之人。
忍者們全身緊繃,正豎著耳朵,或躲在樹幹後方,或藏匿於洞穴之中,或隱蔽在巨石之後。
他們並非恐懼,只是在靜靜等待。
等待一個能將敵人殺的片甲不留的時機。
只是眨眼間,火光蔓延,沿著樹葉,沿著沙塵,沿著溪水,直直衝向掛著月亮的天空。
月兒好似疲憊了,便收拾了行囊,默默離去,留下一片熙熙攘攘,殘存在這人間。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
靜謐只是序章,而主角現正從幕後探出頭來。她甩著金黃色的捲髮,踏著風情萬種的舞步,卻在 登臺的一瞬間,張開血盆大口,將一切吞噬。
相似的生物,卻因為穿著不同的衣而廝殺在一起。
最前面的,正是操縱綠色枝幹的千手,和放出火光的宇智波。
:()火影:圓夢勞模竟是忍界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