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不妙了。 戈樾琇,我唾棄你(番上)(番外上)敲門聲響起,手機螢幕顯示時間為九點十五分,窗外是沉沉夜色。宋猷烈自然知道敲門聲來自於誰。嗯,戈樾琇回來了,宋猷烈想要度過一個安靜的暑假應該有點難。也許是從心理權威學者們拿到所謂的“健康鑑定”讓戈樾琇感覺到飄飄然,敲門聲符合正常人設定,理智剋制。從前,她來他房間總是不打一聲招呼,也就只有在心血來潮時才會裝模作樣敲敲門。敲門聲最多維持在四次,你腳步稍微晚些,她就自己開啟了,一開啟門就質問,是不是不歡迎她。或許會有人說:“既然這麼討厭的話,反鎖門就得了。”不,不,不可以。還在喬治鎮,在他個頭不及她高時,她就說了“宋猷烈,你晚上不能反鎖房間門,你一反鎖房間門我就會很不開心,本來我就很不開心了,你不能讓我更不開心。”這是戈樾琇條約:我不開心是我自己的事情,但你讓我不開心了就是你的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總是在他耳邊孜孜不倦強調。“一反鎖房間門,戈樾琇就會不開心。”開始變成一道植入程式,有那麼幾次,他反鎖了房間門,但反鎖鍵就被他自行撤銷,有時是半個鐘頭後,有時是一個鐘頭後,最長也只維持到凌晨。這次敲門聲超過四次,甚至於比四次還多出一倍,也沒自己開啟房間進來,更有,敲門聲溫柔得很。嗯,戈樾琇十九歲,要當優雅的淑女了,這是她和外公通話時說的話。淑女?從度假屋回比弗利山一路上都在騷擾他,剛剛還拿小石子打他的窗戶來著。淑女?開啟門。說要當淑女的人毛毛躁躁,從他和門縫擠了進來,發末不經意間拂在他臉上,擦過,嗅覺此刻異常活躍,是夜間花粉混合著沐浴水的香氣,一種很奇異的味道,但不能否認地是,很好聞。關上門。不聽使喚,往她靠近。這樣一來,就可以從她身上攝取那種奇異的香氣。她和他說“我的睡裙裙襬被打溼了,鞋子也是。”讓她身上好聞的香氣越發濃郁,她就站在他面前說得這話。仲夏之夜。打溼她睡裙裙襬地一定是夜晚露珠,想象著她的裙襬擦過花瓣,想象著她的腳踩在草尖上,最後停在他的窗前,站於簇簇繁花中。光是這樣想,就讓他忍不住想彎下腰,輕揉她被露珠打溼的裙襬,用掌心哄幹她裙襬的溼意,再握住她腳腕,把她的腳從打溼的鞋子裡解脫出來。最後,抱起她。現在,他要抱起她已經是非常容易了。“要抱起她很容易”這個想法在沉沉夜色中時常會引發他淡淡喜悅和遐想。但,那是曾經。如果,一個月之前,他沒在那個天矇矇亮的清晨看到戈叔叔從媽媽房間出來,宋猷烈想,他也許會那樣做,抱起戈樾琇。那個天矇矇亮的清晨,他睡不著,繞著跑道跑了幾圈,遠遠的看到有人從媽媽房間裡出來,走進,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