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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這樣一來,戈樾琇就解脫了。希望,在天堂能遇到媽媽。在思緒墜入黑暗之前,有一隻手牢牢拽住她的腳腕。迷迷糊糊中,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說著“如果可以,我但願從來就沒有離開格陵蘭島。”黑壓壓的暮色在眼前展開,這不是天堂應有的顏色。環顧周遭,周遭無人,游泳池四角的燈亮著,比她出現時光線還要亮上一些。她躺在游泳池沿上,一邊放著她的鞋,溼漉漉的衣服頭髮鞋子都在提醒著戈樾琇:她是掉到……不,是被推到游泳池裡了。看來,她沒死成。從游泳池爬起,穿上鞋子,慢吞吞回走。房間通往健身室的走廊上,她碰到了潔潔,潔潔指著她又指著房間,表情像見鬼般。看來,潔潔還沒發現躺在床上的是假人。衝潔潔做出示意安靜的手勢。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戈樾琇把陽臺門密碼換了。當晚,戈樾琇做了噩夢,下半夜,發起了高燒。高燒第四天,外公來了。她答應外公,等病好了就和他去日內瓦。第六天,她可以吃少量的流食。第七天,她問剛散步回來的外公笑什麼。“阿烈很奇怪。”外公說。宋猷烈怎麼個奇怪法她懶得問,是外公自己告訴她,阿烈一直在扯頭髮,外公手指她窗前方向:“剛剛就在那裡,阿烈一直扯頭髮,一直扯頭髮,我上去問他為什麼,那孩子溜得比兔子還要快。”接下來外公問她連阿烈也不見嗎?搖頭。她最近不想見的人可多了:戈鴻煊、賀煙、卡羅娜。宋猷烈自然也在這撥她不想見的人之一。頭靠在外公肩膀上,說外公,我希望自己能快點好起來。等好起來了,她就可以和外公離開這裡。她都快要窒息了。高燒剛好,戈樾琇就開始張羅和外公前往日內瓦的事情。第三天,得到醫生的允許,定了機票。隔日,打點行李,這個一個禮拜天,一早,洛杉磯上空囤積著厚厚雲層,氣象局昨天就開始播報,近期加州有望迎來連場大雨。前往日內瓦的航班定在中午十二半點起飛。怕大雨堵車,九點戈樾琇就讓司機把行李搬到車上去。再怎麼說戈鴻煊也是她的爸爸,離開前得和他打聲招呼。前往戈鴻煊房間途中,戈樾琇聽到傭人們的對話,其中一名傭人說那個孩子的媽媽今天也來了,一邊說眼睛一邊看著東南方側門方向。也許,她應該繼續往戈鴻煊的房間方向,可是,沒有。腳步輕飄飄往側門方向,越走越快,因為她聽到潔潔在叫她,很快,潔潔就會發現她了。在距離那扇門還有數十米距離,索性跑了起來。側門是採用拉閘式。力氣大得很,“唰”的一聲,門被推到一邊。風雨欲呼則來的天色下,一婦人站在那裡,黃膚黑瞳,容顏憔悴,雙手形同枯枝,婦人身邊還有一隻牧羊犬。手裡緊緊拽住包,一步步,來到那婦人面前,輕聲問:女士,你一直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麼?婦人目光如禿鷹般牢牢鎖定在她臉上,手指著那扇門:“你說這裡是你家?”點頭。瞬間,婦人目光像焠了毒的箭。搖頭,倒退。但晚了,婦人的手牢牢扯住她的包:“是你,一定是你。”說什麼,她聽不明白。搖頭,嘴裡喃喃辯解到:“不,不是我。”“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死我的貝兒。”婦人的聲音就像金屬器。貝兒,貝兒是誰?她壓根不認識什麼貝兒。“女士,你說什麼?”小聲問,小聲解釋,“你誤會了,我不認識什麼貝兒。”可是呢,婦人很固執,不聽她的解釋。聲音更加的淒厲,一字一句擠出:“是你,是你害死了貝兒,你把貝兒還給我。”忽然間。有一個聲音在戈樾琇的耳畔:“我最要好的朋友和我母親叫我貝兒。”這是鮮于瞳的聲音。鮮于瞳,安娜貝兒,貝兒。不,不,不可能。那場山火只有一名死者,那名死者是一名消防員,死於山火的那名消防員的葬禮電視臺還轉播過,除此之外,沒別人。搖頭,大力搖頭說女士一定弄錯了,一邊說一邊去掰開婦人的手,她力氣已經很大了,那婦人力氣比她還要大。看來,這位女士很中意她的包,那就把包給她吧。扯下包,戈樾琇往門口跑。從背後傳來:“安德烈,去咬她,是她害死貝兒的。”眼前發黑,腳步發軟。黑白灰三色的牧羊犬阻斷她的去路,後面是婦人淒厲的聲音“安德烈,咬她!是她害死我們的貝兒。”汗流浹背。那隻牧羊犬豎立起來前足都要到她肩膀,眼睜睜看著它朝她撲過來——一抹身影擋在她和牧羊犬之間。是潔潔。潔潔和她大聲說:菲奧娜,快跑。好的,好的,快跑。拔腿就朝那扇大門跑去,單腳跨過大門,就和迎面而來的人撞在一起。抬起頭。是宋猷烈。宋猷烈也在看她,眼神像另外一道金屬利器,不,不,她的耳朵已經在一個勁兒嗡嗡叫著了,不,不不,不要……眼前一黑,一頭跌進黑暗世界裡。半個月後,戈樾琇主動讓卡羅娜把她帶到重症監控室,一個周遭牆壁都墊滿泡沫,只有一張床一個窗戶,到處都是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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