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前例爆發了爭吵,自稱為宋猷烈“教父”的戈鴻煊被自己親手栽培的孩子氣得把書房裡的東西毀了個稀巴爛。爆發爭吵的第二天,宋猷烈和往常一樣上學去了,只是這次,他在書桌留下“別找我”的紙條,紙條壓在手機下面。一個禮拜下來,不管賀煙軟硬兼施,低聲下氣都沒讓宋猷烈回家。賀煙認為是戈鴻煊那句“給我滾”傷到她的阿烈自尊心了。“我知道,一直以來,阿烈都過得小心翼翼的,”賀煙在電話裡哭訴,“這次,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我沒想到這孩子會這麼倔強。”讓賀煙憂心忡忡地是,宋猷烈沒回家的一個禮拜是和他口中所謂“朋友同學”混在一起。“他們會帶壞阿烈。”賀煙在電話裡一再和外公強調。如果這個時間點戈樾琇還在心裡不以為然的話,那麼接下來外公從他洛杉磯朋友那裡得到的確切訊息還真讓人頭疼。宋猷烈在一家嬉皮士酒吧打工,而且還和那些人成為交情不錯的朋友。在洛杉磯,對於十五歲到十八歲間的男孩,家長們寧願他們和流氓混在一起,也不願意讓他們和嬉皮士交朋友,那是一群把嗑藥當成喝水一般自然的傢伙。宋猷離家出走一個禮拜時間裡,白天上學,晚上為嬉皮士們打工,和宋猷烈一起的還有他兩名同學。這讓外公也坐不住了,讓助手給他定前往洛杉磯的機票,問坨坨你要不要和外公一起?看著外公蒼白的臉色,點頭。輕輕環住老爺子的肩膀,說:“但外公要聽醫生的話,在家裡好好休息。”“我去把阿烈帶回家。”頓了頓,加重語氣,“我負責把阿烈帶回家。”美國東海岸時間上午十點半,戈樾琇登上從紐約飛往洛杉磯的航班。離開前,她一再和外公保證,她要是沒把宋猷烈勸回去到時外公再出馬。“坨坨你要怎麼把阿烈帶回家?”老爺子問她。“我和洛杉磯痞子們有點交情,他要是不聽勸的話,我讓那些人用麻袋把阿烈帶回家。”煞有其事說著。“哦?”“再不然的話,我就哭就鬧,直到阿烈願意跟我回家。”老爺子自然不相信她的話,但坨坨難得這麼為外公著想,於是他決定給她一個機會:明天要是阿烈還不回家的話,他會讓助手定飛洛杉磯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