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大條,也沒想多,“我真為你高興。再過一個時辰,錦覓嫂嫂的轎子就要到了。新郎官,一會兒三百多賓客,可都是鼓足了勁要把你灌醉呢。”由於錦覓這一世投胎為凡人,昏禮的習俗也大多按照凡人的方式來,下聘,紅妝,喜轎,喜酒,拜天地。旭鳳:“錦覓嫁於我,本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我不想委屈了她,才要給她一個儀式。可我也不想驚動太大,那些不熟的神仙敬來的酒,我喝著也不是滋味。”鎏英:“鳳兄放心,這個我自有分寸,所有的嘉賓都是我親自考量過的,大部分是你的魔族舊部,其餘的則都是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我知道,鳳兄可能擔心錦覓嫂嫂曾也與潤玉行過昏禮,再大辦一次昏禮會落人口舌。可是,鎏英覺得這兩次昏禮的本質根本是不同的,上一次是潤玉的陰謀,而這一次是因為你們兩個真心相愛。兩個相愛的人成婚,昏禮的陣仗自然不能輸給那場虛偽的儀式!哪怕鳳兄與錦覓嫂嫂可以灑脫不在乎,鎏英也要為你們操辦一個光明正大的昏禮。”旭鳳皺了皺眉,似乎又想起了那段塵封的往事。鎏英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種大喜的時候提起那樁往事,低頭歉意道:“鎏英不會說話,還望鳳兄不要多想。”旭鳳擺擺手,示意鎏英自己沒事,“也不知他會不會前來。”“他”指的自然是旭鳳的兄長,天帝潤玉。此前,旭鳳猜到錦覓在棠樾居轉世的訊息就是在人間歷劫的潤玉傳遞過來的。由於錦覓已經變成了凡人之身,旭鳳要求天界封神,在大婚前夕,也是潤玉親自主持的封神儀式。這兩樁恩情加起來,足以說明潤玉已然選擇放手。因此,這場大婚若不邀請潤玉,反倒顯得他們不大度,可若是潤玉真的來了,難免會有些尷尬。 鎏英道:“我們在天界的線人來報,天帝曾宣稱自己閉關,但並未說明閉關多久。我想這應該是潤玉的心腹故意隱瞞了他不在天界的事實,以免有人乘虛而入。潤玉不久前重臨朝政,線人說他看起來狀態不佳,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一樣,我猜,他應是剛歷劫歸來不久……”“線人?”旭鳳道,“天魔大戰後,兩界豈非從此止戈嗎。”鎏英:“是的。可若沒有勢均力敵的實力,談何止戈?潤玉素來心機深沉、野心勃勃,即便現在天魔兩界暫時和平,我們魔界也不能完全放鬆警惕。”旭鳳拍了拍她的肩,“這些年,鎏英果然長大了。開始以君王的思想行事了。”鎏英拱手,隨後從懷中掏出花名冊交給旭鳳,“潤玉方才歷劫回來,需要時間恢復元神。而且昏禮選址在魔界中心,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出席今日的昏禮。我們既然已經邀請了他,他自己不來,我們也沒有理虧。這是此番邀請的賓客的名冊,請鳳兄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