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榮國公府的榮耀,祖父有極大的功勞。但比起常年在外,總是冷著一張面孔,高高在上的祖父,他更親近的還是祖母王氏。王氏都不可能讓魏寧百依百順,更何況是在魏寧心中其實沒有那麼重份量的祖父。當然了,王氏也不會提出這種讓他覺得噁心的要求。他看了眼自己的“好二叔”,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他是這麼個反應,神色頗為淡定。魏寧頗為厭惡地收回視線,要知道,這座榮國公府,最讓他不喜的便是魏平這一大幫子人。魏寧並沒有那麼看重身體裡流淌的那麼點相同血液,他寧願找個沒爹沒媽血緣關係不那麼親近的魏氏族人過繼,也比替相看兩相厭的堂弟養便宜兒子強。老榮國公對大孫子的忤逆十分不滿,他那雙渾濁的眼珠嫌惡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徐元嘉:“你不同意,那便讓他就這麼跪著罷。”他本就不是什麼慈父,對世家貴女出身的嫡妻,也是敬重多過憐愛。作為武官,在軍中待久了,他的心中拳頭勝過禮法。雖然沒明著公然對抗禮法,但在他心中,嫡子和庶子都是他的兒子,魏寧還是世子,一是佔了嫡長的名頭,二是他對早逝嫡子的愧疚。這麼多年,這點愧疚早就消磨乾淨了,哪裡抵得上庶子這些年親親熱熱養出來的情分。再說,從他的角度想,這個提議確實沒有什麼不好的,只是作為祖父,他從未真心實意地替魏寧這個小輩想過。魏平作為魏寧名義上的長輩,這個時候就出來假惺惺的打圓場:“這麼好的日子,魏寧你也別惹了祖父不高興,傳出個不孝的名聲,對你仕途有礙。”敲打完了這個侄子,他又接著說:“父親也是一片慈愛之心,你年歲小,尚且不知道輕重。”魏寧沒接過魏平的話茬,只深吸一口氣,又看向在那跪著的徐元嘉。雖然只在回京之後接受了短短一個月的禮儀訓練,但徐元嘉舉止投足間卻像個土生土長的京城世家子弟。他本就生得好,便是跪在那裡也是如同一株立於山岩的青竹,便是對他“蠱惑”自家寶貝孫子成了個斷袖之事頗有微詞,也覺得新過門的世子夫人有種謫仙氣質,實在和藍顏禍水的狐媚子沾不上半點邊。她有心想要發作,最後到底還是沒有怎麼折騰徐元嘉便喝過了茶,還給了十分厚重的改口禮,可謂是做足了表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