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衛國西侯府公子。”蕭莜牧惋惜道 “七年前他寫信讓我協助儲優兄時,我才知道,當初他教我的那些中土文學,很大一部分包含治國安邦。”
“若...若不是。” 蕭莜牧不自然看了一眼司徒蒼羽,目光重新落到珩旭面前 “我應當該尊他為師。”
司徒蒼羽知道,他在遺憾,沒能親眼叩謝,珩靖靖送了蕭莜氏統治北疆的厚禮。
他回想起,蕭莜牧在名苑樓閒談時,好像說起過,他有位高深莫測的師父,現在想了應該說的就是珩靖靖。
司徒蒼羽有很多不明白,都堆在喉嚨裡,他抿了口茶,說 “既然,靖北候是單于的師父,為何不找我尋仇?”
話直白,司徒蒼羽喜歡這樣,突然間的丟出重磅。
這樣的提問,通常能最快從對方反應,找出破綻。
像是在戰場上,將對手一擊而中。
問題確實有些唐突,唐突到不應該是一位受人敬仰的將軍說出來的。
不過,司徒蒼羽才不在乎這些,只要和靖北候有關的,他四年前開始就唐突過許多回。
蕭莜牧果然被直白的問題砸了一下,隨即笑笑 “將軍過慮,四年前靖北候與我謀劃雪國時,曾讓我答應他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司徒蒼羽自覺,這個要求和自己有關。
“若有一天司徒將軍要征戰雪國,蕭莜氏部落必須鼎力相助。”蕭莜牧眼神帶著誠懇,“四年前那場戰沒起來,今日,我必定也會遵守和靖北候的約定。”
“天下人都說將軍殺了靖之,但我不信。” 蕭莜牧繼續道 “我信將軍是光明磊落之人,更信靖之慧眼識金。他能在千千萬萬人中,選出將軍為伴,必定比天下人更懂將軍,更懂他自己。”
蕭莜牧的話,聲音不大,落在司徒蒼羽耳裡,又砸在了心裡。
有種說不出的酸悶,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這些年每次在墓碑前枯坐時,就會接踵而來的感覺。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找不到盡頭。
蕭莜牧的坦蕩,和珩旭如出一轍,那雙深邃的眼神裡透著誠摯,司徒蒼羽相信他句句屬實。
可也不甘心他句句屬實。
蕭莜牧帶著兩人憶了一段往昔,結束後,三人連帶柯王一併在膳廳用晚膳。
柯王爺這幾天,高興地幾乎忘了形。
從知道伐雪的事情提上日程,每日不是去軍營就是回將軍府看山河地圖,大有一副隨時率兵殺過去的架勢。
左右他也出不了邊城,司徒蒼羽便把他帶來見珩旭和蕭莜牧。
“蒼羽,你何時認識蕭莜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