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莜牧沒有停頓一分,一口答應合作。
還起身,以茶代酒敬幻聰,深怕對方遲疑。
對司徒蒼羽來說,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內心裡想要探尋的線索,又中斷了了....
司徒蒼羽動了動嘴角,說 “既然如此,你們倆商量。” 說完,起身把茶室交給二人。
其實,他待著茶室也沒什麼影響。
然而,他不想,耳邊莫名想起珩旭昨夜對他說得那番話,過了一整夜,他依舊沒從過去的歲月裡找到任何,路人下珩靖靖的身影。
從蕭莜牧的反應來看,立青君早就和他沒了聯絡。
那麼,他不會知道這幾年立青君的事。
理所當然,無論是立青君還是珩靖靖,他們都和蕭莜牧斷了好幾年的聯絡。
死衚衕,又是盲路。
這幾年,每次多一份珩靖靖的線索,他就對珩靖靖過去多瞭解一份。
同樣,心尖也會多一份悔恨。
........
回到書房後,小瑤進屋。
司徒蒼羽手裡把玩著那把從不離身的短匕。
不用他開口,小瑤懂事回稟 “主子,十七說,當年...當年靖北侯離世後。” 她說完這句,不安的觀察著司徒蒼羽眼裡的變化。
畢竟這幾年,只要關於那位靖北候的訊息,只要暗探回稟時,不小心帶了個【死】字。
司徒蒼羽的臉色就沒好過,有時還會動怒,罰暗探重回暗室考核。
好在,沒什麼變化,小瑤才敢繼續。“靖北侯手裡的暗網都有衛國皇帝親自接管,十七之前在浮於國、許國活動,最近才被衛帝招回來的。”
“還有,當年合作的火銃,後面都是由珩旭將軍接手。”
小瑤能問得只有這麼多,關於靖北候的事情,她不敢多問。
即便問了,她也不敢彙報給司徒蒼羽。
司徒蒼羽目光盯著手指間旋轉的短匕,神態依舊如常。
過了一會兒他說 “讓十七過來。”
很快,十七換了一身家將的衣袍進屋。
對於這位他在靖北侯府,唯一見過的珩靖靖手下之人。
司徒蒼羽有些恍惚,恍惚又回到那個上午。
小十七毫不掩飾的把青灼自縊的訊息告訴他,還順帶著的知道,珩靖靖從沒對他有過防範的心思。
“將軍,將軍?....”
十七從進屋,行禮,司徒蒼羽一直盯著短匕,一動不動,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才開口喚了幾聲。
司徒蒼羽從思緒中抽離開,掀了掀眼皮,看向十七。
不是舊時重逢的眼神,而是一種審視,就如同前兩日審視蕭莜牧一樣。
他起身,走到一旁太師椅上坐下。
還是那副目光,慢悠悠開口 “十七,你知道本將曾找過你嗎?”
“知道。”
“?”
十七解釋 “來邊城前,陛下說過。”
【啟鶴玉會特地召見一個暗探?】心裡起了狐疑。
“既然,衛帝召見過你,你應該知道,本將找你所為何事?” 司徒蒼羽把短板放在桌案上,單手托腮看著他。
不像審問犯人,可大將軍自帶的氣場,比審犯人還要可怕。
“屬下不知。” 十七早已低下的頭,又不自覺往下彎了一下背。
“那衛帝可有說些什麼?” 司徒蒼羽善解人意提醒 “說你能說的。”
十七微微直了直身子,看向司徒蒼羽 “陛下說,將軍問什麼屬下實話實說就行,其餘的便沒了。”
“好!”
“你坐下。”
讓下人坐次座,是不合規矩的。
十七有些茫然看了看椅子,又看向司徒蒼羽。
“將軍,不合規矩。”
“規矩,你跟著靖北侯時,他不許?”司徒蒼羽試探性問道。
“不許的。” 他微微低頭,“侯爺常說【言無二貴,法無兩適】。”
十七脫口而出的話,落在司徒蒼羽耳裡,不由得驚愕一瞬。
“不坐就不坐吧!” 司徒蒼羽眼神稍微和煦了幾分,“本將問的,你真能如實回答?”
“能。”
“為什麼?”
“主子的令,做奴才的終生奉令。”
司徒蒼羽知道,這裡的主子,不是他,也不是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