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七八歲的小郡主要真成了特血郎兒,你們還有何顏面。” 頓了頓,“行了,趕緊去找聲源。”
魏鷹揚帶著人衝在了前,司徒蒼羽眼睜睜看著腳印被踏得稀爛,有些不耐煩喊道 “走路都不會。”
都以為是主帥嫌他們動作太慢,又是一陣疾馳,地上淤窪一片....
小孩哭啼聲越來越近,魏鷹揚轉過一個彎,突然停下,大喊一聲 “主帥!”
哭啼聲瞬間戛然而止。
司徒蒼羽快步走上前去,就見到魏鷹揚雙手張開,擋著身後計程車兵,所有人都朝著前方看去,彷彿都被點了穴一般,大氣都不敢出。
一個小姑娘,一手牽著一個小男孩,另一手捂著小男孩雙目。
腳下是鮮血碎冰泥垢,頭頂是寒冰屍海,猙獰可怖的屍體面目,猶如一具具厲鬼,盤旋在他們上方。
小姑娘一臉鎮定的立在前方,與魏鷹揚他們四目相對,彷彿這樣的場景她經歷過無數次。
小男孩雙肩止不住顫抖,兩行鼻涕掉到了嘴邊,用力吸了吸鼻頭,鼻涕又掉了一坨下來。
滑稽,十分滑稽——
司徒蒼羽輕咳兩聲,試探開口 “玉絜小郡主。”
小姑娘微微點頭,“是父親派你們來的?” 她的聲音太過冷靜,比被嚇退的一大群士兵還冷靜,完全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語氣。
司徒蒼羽邊朝她走過去,邊開口 “我是司徒蒼羽。”
小姑娘捂住小男孩雙目的手一下子鬆開,眼睛明亮,聲音帶著幾分驚喜喊道 “蒼羽舅舅。”
司徒蒼羽莫名被這聲舅舅怔了一下,走到跟前蹲下 “你知道我?”
“嗯,母親說過,蒼羽舅舅在北,父親在南,都是保衛梁國的大將軍。”
司徒蒼羽突然想起多年前江川從西南帶回來的訊息,其中最讓人揪心的就是,襁褓小郡主成了誘敵利器。
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是在這裡見到了這位苦孩子。
他伸手給小郡主抹臉上血紅水滴。
“蒼羽舅舅,我擦過了,總是擦不完,沒關係的。”
稚嫩的聲音,彷彿一把利劍,朝所有人心口最軟地方扎。
魏鷹揚拿過兩件披風,司徒蒼羽用披風裹住小郡主把她抱在懷裡。
另一個小男孩,魏鷹揚用同樣的方式抱了起來。
司徒蒼羽手心蓋在小郡主眼睛上,輕聲道 “乖乖玉絜,閉上眼,舅舅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