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以後的邊城鋪路?”
無論是收小瑤為徒的目的,還是司徒蒼羽卸甲歸田的打算,兩人都不曾細細討論過,卻有一種莫名的心照不宣。
司徒蒼羽理解珩靖靖依舊不改舊志,處處為他考慮,而他悄無聲息地卸甲歸田,何嘗不是為兩人後半生打算。
這輩子註定是拋不下樑國百姓,這一點在伐雪一戰後,他徹底看清了自己。
當然,身邊這位他也不願違心割愛。
自古萬事難兩全,顧此失彼的道理他懂,失而復得後他才明白,萬事未必難兩全,顧此也並非要失彼。
“邊城是你十年心血,作為將軍府當家人,本公子自然得盡心盡力。” 珩靖靖懶散向後一仰,靠在軟榻上,勾著調子說話。
“侯爺就是不一樣,,拿喬的派頭十足十。” 司徒蒼羽眼底滿是笑意,和珩靖靖一同回梁都城,住在母親府上,這是做夢也不曾夢見過的好事。
挪開擱在兩人之間的小案,他脫掉長靴去勾珩靖靖寬袖長袍下的腳踝,像極了一位生疏的風月姑娘。
珩靖靖半磕著眼,目光看向長袍下的動靜,噗嗤一笑:“上御將軍在哪兒學得本事,很生疏啊。”
司徒蒼羽絲毫沒為自己生疏的調情感到難堪,反而蹭著腳踝往上:“對了,父親知道你的身份了,今日有沒有找你?”
“沒。” 須臾,珩靖靖補了一句:“不過用晚膳時,我看出來了。”
蹭在腿上的腳突然停住:“看出來了?”
珩靖靖一臉稀疏平常:“他向我說起年輕時在琅琊閣和我家老頭兒的趣事兒,我當場就猜出來了。”
“他說了什麼,有沒有故意為難你?他說話不太好聽,你別往心裡去。” 司徒蒼羽十分了解自己父親,動起嘴來哪怕是當今陛下也會毫不留情面。
珩靖靖緩緩睜開眼,身體朝前倒,順勢倒在司徒蒼羽大腿上:“緊張什麼,我又不是新入門小娘子,還怕公婆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