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功力到中傀儡術後那幾年裡,他都是怎樣獨自熬過來的。
手不由自主朝著薄被伸進去,握著珩靖靖微微冰涼手。
司徒蒼羽明顯感覺,他的手心沒有以往冰冷,微涼中明顯有股熱力,這似乎是個好兆頭,但這樣的想法剛出來,他就陷入沮喪和恐慌。
過去珩靖靖在完全沒受傷狀態下,他的肌膚總是帶著如雪如玉冰,這樣反常的熱明顯不對。
另一隻手背貼他額頭,臉頰。
熱,很明顯的熱。
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他舌尖突然爆血的景象,恐慌,無措——
準備起身找軍醫,剛抽出的手,又被珩靖靖抓住,同時嘴裡呢喃著什麼。
聽不清,司徒蒼羽俯身貼近耳朵。
“別...別走...別”
從未聽過珩靖靖如此軟綿又乖順地語氣,司徒蒼羽心彷彿被提到了嗓子眼,聲音也跟著低了起來答:“不走,我不走。”
重新握住手,脫下鞋襪,翻身躺在珩靖靖身邊,連同薄被將人摟在懷裡。
他其實清楚,就算把天下好醫師都請過來,對珩靖靖未必有效。
一次又一次。
總是揹著自己做很多。
珩靖靖,我也是一方好郎兒,卻處處讓你替我擔著。
往後日子,讓我來擔著。
半晌,懷裡的人微微動了動,半磕著眼的司徒蒼羽瞬間清醒。
“醒了嗎?”手背貼著臉頰問道。
珩靖靖閉著眼,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月牙弧度地笑意。
“你發著熱,怎麼辦?” 司徒蒼羽焦急開口,手心捧著珩靖靖半張臉。
珩靖靖臉頰在他手心裡蹭了蹭,活脫脫像只懶貓,他輕笑一聲:“你說呢?將軍大人。”
司徒蒼羽見他還有心思開玩笑,指腹摩挲著潔白無瑕的臉頰:“我這個凡夫俗子又蠢又笨。”
“那些個軍醫,醫師估計沒什麼用。” 他頓了頓,繼續:“想來想去,只有帶著你再上無崖山巔了。”
珩靖靖緩緩睜開眼,眼神明亮動容全是笑意:“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