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蒼羽一臉茫然:“忘了什麼?”
珩靖靖感覺熱,用腳把薄被踢開,重新閉上雙眼,懶懶道:“你的家寵啊!”
猶如醍醐灌頂,司徒蒼羽真想扇幾個耳根給自己。
食鐵獸,對啊,食鐵獸居然忘得一乾二淨。
食鐵獸從回到司徒蒼羽府上,每天待在院子裡,吃了睡,睡醒吃。
聰明得自己待著,日子比司徒蒼羽過得還快活。
聽到司徒蒼羽口哨聲時,剛打完盹。
懶洋洋起身,摔著大圓屁股,朝房間走去。
“幾日不見,你怎麼胖了這麼多。” 這話是對食鐵獸說的。
食鐵獸抬頭看了他一眼,把目光落在珩靖靖身上。
慢悠悠走到床榻邊,最後半個腦袋搭在司徒蒼羽大腿上。
“就讓它這樣待著?” 司徒蒼羽不確定問。
珩靖靖有些疲累,微微點了點頭。
司徒蒼羽懸著的心放鬆不少,但看到一顆大圓毛球腦袋貼在珩靖靖腿上,瞬間蹙眉。
重新把踢開的薄被拉了回來蓋在珩靖靖腿上。
司徒蒼羽發現,食鐵獸看他的眼神,某一瞬間像極了多福方才的眼神。
反了天了,奴才和家寵現在沒一個把他放眼裡的。
有了食鐵獸助力,珩靖靖睡得更沉。
一連睡了兩天,醒來時是在第三天晨曦前。
窗外一片絢爛彩霞,彷彿無垠蒼穹都被彩霞環入其中。
他微微一動,司徒蒼羽立馬跟著醒了過來。
“就這樣稀罕?” 他看著司徒蒼羽雙臂環繞,好似呵護幼崽般抱著自己。
司徒蒼羽扯起嘴角一笑:“稀罕得要命。” 接著又問:“好些了嗎?”
“好多了。”
珩靖靖話音剛落,酣睡中的食鐵獸一腳被踹了下去,接著是一句冷漠聲音:“出去。” 卸磨殺驢展現的淋漓盡致。
食鐵獸憤恨看了他一眼,破窗而出。
珩靖靖被這一幕逗樂,用膝蓋去磨司徒蒼羽大腿:“你跟它發什麼酸。”
“那隻畜生趴你腿上好幾天了。” 司徒蒼羽用手去貼他的臉,又說:“熱氣消了很多。”
“嗯。我想看日出。”
“好。”
兩人起身,一躍上了房頂。
彩霞如金紗帳落在兩人身上,珩靖靖靠在司徒蒼羽肩上,手裡摩挲著如雪髮絲。
一縷金色的光,穿過厚重彩霞也落在兩人身上,漸漸地整個日光衝了出來,灑在整個東面大地。
秋風輕輕帶起兩人髮絲飛舞半空,白色髮絲和黑色髮絲慢慢繞在一起,隨風舞動。
“蒼羽,你後悔過嗎?” 珩靖靖手裡還攥著那白髮。
司徒蒼羽聞言,垂眸看向他手上,怔了怔,覆手握了上去: “不後悔。”
“可是,我後悔了。” 珩靖靖的聲音極低,彷彿秋風在大一點,就能將聲音帶走。
司徒蒼羽卻聽得很清楚,握著的手力道莫名緊了緊。
抬頭看向東方日出:“日出而東,彩霞璀璨一瞬,它會後悔嗎?” 不等珩靖靖開口作答,他便自答:“不會,因為日落西方,萬丈晚霞在西面瞪著。只管前行就是。”
說完他回頭,捏起珩靖靖下顎與他接吻。
東方第一縷日出和秋日晨風,是這個吻的見證者。
....
聽說三公子醒了,多福堆著笑臉,死皮賴臉和小瑤搶了伺候珩靖靖的活。
司徒蒼羽極其納悶,為何在西侯府和靖北侯府時,珩靖靖對每一位家奴都是冷淡寡清,怎麼偏偏在將軍府一臉和煦慈祥。
多福在一旁狗腿似的盛湯又鋪菜,比往日奴才更奴才,看得司徒蒼羽白眼快翻上天了。
“公子,你都瘦了。奴才看著就心疼,好幾日吃不下睡不著...” 多福馬屁還沒拍完,就被司徒蒼羽截了話。
“身形都快趕上外面那頭畜生了,還說吃不下。”
偏偏珩靖靖跟他反著來,抬眸看了多福一眼,認可似的點點頭,“確實瘦了。”
“你說大話,也有個度,小心遭雷劈。” 司徒蒼羽無差別攻擊。
珩靖靖還沒說什麼,多福先冒頭:“主子,你怎麼能這樣跟公子說話。”
“????”
“公子看著就身子弱,才幫了小琳治理病症,你這樣大聲跟公子說話,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