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司徒蒼羽抓著旌的衣襟,厲聲質問 “你在宮殿裡說,要找的女人是誰?”
旌看著他,眼裡全是要死不活的無所謂。
司徒蒼羽也盯了他一會兒,隨後鬆開了他。“你是想找羽姐。”
旌眼眸劃過一絲意外。
小琳對旌的態度十分不滿,她用力拽了拽旌的紅髮,告誡道 “不許對主子無禮。”
旌轉頭對著小琳說道 “他是你主子,又不是我主子,小丫頭,好好說說你和珩靖靖什麼關係?”
小琳根本就不認識珩靖,沒好氣嘟囔 “什麼靖靖,我不認識。”
“你不認識?你身上帶著他的秘術,還說不認識。” 旌追問。
小琳不喜歡有人逼著她問問題,又是用力拽了一把旌的小辮 “閉嘴!”
司徒蒼羽看見這一幕,突然想到了什麼。
【原來這才是旌故意落敗的緣由。】
【小琳天生自帶的弒殺之氣,是立青君讓青灼教她道法壓制的....溜了這麼大一圈,原來是同一個人。】
【什麼道法,那明明是珩靖靖親傳秘術。】
幾位副將已清點好存貨的兵力,這場對戰,梁兵只能稱為險勝,雖然屠殺了青衣人,但從戰損來看,實在是損失慘重。
“主帥,該撤了。” 一位中郎將上前提醒。
司徒蒼羽原本是打算讓幾位副將去搜救小郡主,但當聽到幻羽也來了。
他必須留下,親自把幻羽找回來,最好是找到後立刻帶回梁都城。
這些年,長公主和司徒侯爵爺,無時無刻都在牽掛這位五、六年之久的義女。
就連留在楚城的司先生,每回來信問得最多的也是找到幻羽沒有。
幻聰當年在雪國住了近一年,他那麼怕冷的人,嘴上不說,心裡全是奔著找幻羽去的。
司徒蒼羽看了旌一眼,又看向小琳,他知道現在只有小琳能鉗制住旌。
蹙眉問道 “羽小姐,還和你說了什麼?”
小琳停下編小辮的手,仰著頭想了想 “嗯....羽小姐說這個紅髮怪留不得。”
“嗯......還有....還有...哦....我還問了她姐姐在哪兒,羽小姐說,姐姐晚點會去邊城找我。”
小琳口中的姐姐,是她親姐姐小珠。
當初孤身闖入韓國,就是為了追隨幻羽。
身邊突然傳來一陣狂笑 ,“司徒蒼羽,還是你這位義姐心狠手辣,一上來就要我的命。” 旌眼神裡滿是張狂,“殺了我,你們休想找到那位可憐小郡主。”
拿準了司徒蒼羽會去救小郡主的心思。
司徒蒼羽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冷笑一聲 “你有沒有想過,反正她都不能活著出雪國,是死是活又有多大關係,我若是拿著小郡主的半截衣袖回梁國交差,也自有我的一番說辭。”
司徒蒼羽突然想起什麼,“喔,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
“其實珩靖靖的事情,我是瞎編的。” 他朝著旌走近,邊走邊說 “‘我現在想起來,你在谷底突然變卦的原因。”
“是想讓我做誘餌,逼他出現是吧!”
“可惜了,你就算在谷底真殺了我,他也不會出現。” 司徒蒼羽緩緩蹲下,與旌平視,滿眼寒意看著他。
從司徒蒼羽告訴他人活著開始,旌至始至終一直沒懷疑過。
突然聽到是一場騙局。
蔚藍的眼瞳,瞬間放大變成青綠色,錯愕又憤怒的吼道 “你敢騙我?” 一股巨大的能量扯著捆綁他的紅綢緞。
司徒蒼羽起身,朝他退了幾步,朝他仰起下巴 “你憑什麼在意他,你這種得不到就毀掉,只會將人逼走。”
“若你們二人,從小真是兩小無猜,他怎麼會無端拋下你。” 他頓了頓 “凡是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這麼多年,你沒想過,他拋下你,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反正罵的很髒.....”
“....你...你胡說...明明就是你...” 旌對著他怒吼。
引來所有士兵側目,對司徒蒼羽口中的‘他’ 很好奇,想不通什麼樣的人,能讓本事滔天的人破防狂怒。
司徒蒼羽似乎戳中了旌,從謾罵到最後只剩下極力否認。
“主子,你別激他了,我快控制不住他了。” 小琳緊拽著紅綢緞。
司徒蒼羽抬手,幾位副將紛紛上前,他沉著開口 “帶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