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隙裂縫越來越小,天塌地陷,彷彿隨時會把所有人埋在萬丈冰谷下。
剛擦拭好的長劍,再次出鞘。
利劍和冰劍的對峙,利劍碰撞聲刺耳又尖銳。
旌一手揮劍進攻,另一手控制冰谷不斷縮排。
猖獗囂張的笑聲,響徹整個冰谷。
司徒蒼羽本就這了傷,加上天旋地轉的搖晃,讓他的每一下奮力反擊,都格外耗費力量。
三、五招之下,司徒蒼羽頹勢漸顯。
倏然,他從袖口劃出短匕 ,趁旌得意忘形之際,長劍為虛,短匕為實,再次朝著旌刺去。
寒光劃過,白刃染紅。
他這次沒有聽旌的建議,比著右邊刺去。
而是刺在旌的胸口中心。
旌明顯一震,地動山搖的冰谷突然停了下來。
一股強大的氣流,把司徒蒼羽震開整個身體被砸在冰牆上,五臟六腑被撞得彷彿移了位。
旌手裡的冰劍消失了,他一手按著胸腔傷口,難以置信地看著司徒蒼羽 “你怎麼知道?”
司徒蒼羽扶著冰牆緩緩站起來,扯動嘴角,嘴裡的鮮血不受控往外流,他也懶得擦了,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 “他喜歡拉著我的手,放在他正胸口上,感受喧天的心跳。”
那是珩靖靖常有的動作,總是很霸道的拉過他的手,讓他手心貼在自己正胸腔上,有時洶湧澎湃,有時熱烈平和,他太熟悉了。
所以,當旌道出珩靖靖雪族人身份時,他就已經猜到。
“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只不過一道傷口而已。”旌陰鷙一笑,正胸口受傷的地方,迅速蔓延出一團冰霜,剛流出的血也被冰封凝固。
“不自量力的小丑。” 旌重新站直身子,伸手理了理因對峙擾亂的紅髮。
手中再次幻化出無數冰劍雨,猶如交織成一張死亡的網,鋪天蓋地射向司徒蒼羽。
“喝!——誰——敢——傷——我——主——子!”
頭頂上方傳來拉長音尾的呼喊。
一抹紅光砸在旌幻化箭雨的手臂上,頃刻間,漫天的箭雨在司徒蒼羽面前戛然而止墜落。
司徒蒼羽本能朝著頭頂望去。
一道紅衣人影,猶如光影般纏上旌,又如靈蛇般迅猛出擊,招招牽制對方用術法的想法。
司徒蒼羽藉著火光,定睛一看,瞬間腦子全麻,本能的提劍朝,他不是去助力的,而是要把兩人分開。
“主子,你讓開,我來。” 紅衣人影開口,有些不滿的對著闖入戰局的司徒蒼羽說道。
司徒蒼羽朝著旌開劍襲擊,旌雖然沒時間幻化出冰劍相抵,但閃避卻十分靈敏。
他的每一處閃躲都是往想拉開雙方距離,然後紅衣人偏不如他的意,手中紅綢緞死死圈住一個小圈,將兩人圍在一團,每次見旌剛拉開距離,紅衣人在紅綢緞的助力下,絲滑上前,靈蛇般迅速又靈敏的出擊。
司徒蒼羽見縫插針入戰,邊打邊開口 “胡鬧,誰讓你來的。”
紅衣女子一派天真的笑笑 “偷跑來的。” 語調帶著幾分調皮 “主子,你先上去,這紅頭怪交給我。”
“罵誰呢?你才是紅毛怪。” 旌不滿對罵 “狗屁將軍,還不如個丫頭。”
“紅毛怪,你敢罵我主子,我削死你。” 紅衣人瞬間發怒,手肘朝著司徒蒼羽傷口推去,把司徒蒼羽推出了對仗外。
紅色綢緞猶如一條紅蛇,在紅衣人手中栩栩如生,徒手擒拿的招式,專挑旌最薄弱的部位擊打。
旌是靠高深莫測的術法取勝,而術法幻做利器需要間隔時間和空間,紅衣人的招式恰恰不給對方這樣的機會。
所以數招之後,旌明顯出現頹敗趨勢。
不過嘴上卻一點都不輸仗 “小丫頭,你再罵,我就把你做成鼖鼓。”
“紅毛怪,嚇唬我,死紅毛怪....”
眼見紅衣人用紅綢勒住旌的脖頸。
司徒蒼羽大聲高喊 “小琳,不可傷他性命。”
紅衣人聞言,扭頭快速看了一眼司徒蒼羽,得意洋洋搖了搖頭。
手上的紅綢又緊了緊,勒得旌煞白的臉色逐漸泛紅。
“紅毛怪,誰準你罵我主子的....”
“我主子的傷,是不是你打的....”
旌四肢都被紅綢嵌住,小琳像是逗小玩具一樣,手指勾著旌的紅髮,仔細盯著旌看,最後總結 “嗯,你長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