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帥,就讓小琳看著旌,能行嗎?” 魏鷹揚不安問道。
畢竟小琳這丫頭,雖說從小混在軍營裡,可畢竟是第一次上戰場,還是扼制雪國族長這樣的大魔頭。
司徒蒼羽眉心微動,其實小琳從天而降,滿身紅衣落到他面前時。
他就已經知道,現在的小琳和以前不一樣了。
雖然心性還是天真如孩童,可那股封禁的弒殺之氣,已經被衝破了。
“你們這一路,都沒察覺小琳跟來?” 司徒蒼羽蹙眉反問。
“沒。” 魏鷹揚察覺這樣回答太過簡單,又補了一句 “可能是跟蹤周嶽找來的,不過小琳姑娘的功夫,歷來都比我們厲害,她要是躲在暗處,估計周嶽也察覺不到。”
“對了,主帥,小琳姑娘綁旌的那條紅綢,是你給她的嗎?她用紅綢鉗制旌那幾招,簡直出神入化,太得勁兒了。”
“沒想到旌居然被她拿下來,現在活脫脫成了小琳打扮娃娃的物件。” 魏鷹揚說完,不經想到小琳給旌扎一頭小辮的樣子,忍不住大笑。
“通知珩旭沒有?” 司徒蒼羽問。
“主帥放心,我們攻進冰川前就已經讓小十七送訊息出去了。”
“嗯。”
不到半個時辰,司徒蒼羽的駭鈺雪駒趕到了冰封山體腳下。
“主帥,屬下先帶人去找周嶽。” 魏鷹揚翻身下馬說道。
司徒蒼羽仰頭看著整座冰封山體,總覺得這地方有些莫名熟悉。
“不用找,直接放訊號。”
“放訊號?”魏鷹揚擔憂道。“我們是來找羽小姐的,訊號一放出去,她肯定也會知道,會不會躲起來?”
“無妨,以羽姐的性子,就算她不願跟我回梁國也會出來見一面。”
“旌現在在我們手上,他手下的青衣也都絞殺了,想來這座冰山沒什麼大威脅。”
魏鷹揚依照司徒蒼羽吩咐行事,訊號剛放出去,半山腰就出來幾位梁兵,朝著司徒他們揮手。
“主帥,是周嶽手下的兵。” 魏鷹揚興奮開口。
司徒蒼羽正手裡拿著千里鏡掃視整座冰山,自然也看到了他們。
“走,上去。” 說著他收起千里鏡,翻身下馬。
整座冰山體,猶如一個巨大冰山,除了冰什麼都沒有,冰封的地面不能駕馬,只能步行上去。
四肢均受過傷的司徒蒼羽,幾乎每走一步都扯著傷口,他自己能明顯感覺到,包紮好的傷口扯一下都在往外滲血。
可是他感覺不到強烈的痛。
從那句:他原名為【姞 ji】清氣滿乾坤的寓意。一直到後面和他旌每一句對話,他五臟六腑都被放在刀刃上磨,或許是忍太久了,太痛了,現在哪怕四肢都有傷,也不低心中地痛。
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威風凜凜,時刻提醒自己【將軍可奪心。】【將軍之事,靜以幽,正以治。】
即便旌已經被遏制帶走,大軍也跟隨而去。
哪怕只剩下一名將士在身邊,也不能卸下將軍之氣。
片刻後,山腰招手的幾名將士上前行禮。
“主帥。”
“參見主帥。”
....
“周嶽呢?” 司徒蒼羽掃了一眼四周,他在千里鏡裡就看到山腰只有一個半人高的洞口。
“主帥,周副將在裡面守著那位南疆族長。” 一位士兵答話,同時手指向身後的冰洞口。
“嘖,旌這傢伙,上輩子是地鼠吧,不是深淵谷底就是狗窩鼠洞。”魏鷹揚嫌棄吐槽 “主帥,讓屬下進去看看,你就待在外面。”
司徒蒼羽看著洞口,裡面被冰雕照得雪亮,一眼能望很遠。
【好好找,我給你留了件禮物。】 耳邊想起旌臨走前說的話。
“走吧,一起進去。”
司徒蒼羽朝著冰洞口走去。
“主帥,委屈一段路,這段洞口是旌製造的,所以比較矮,走到裡面就寬敞了。” 一位士兵解釋道。
司徒蒼羽彎腰朝前走,眉心微動掃了一眼說話計程車兵,頓了一下問 “你怎麼知道?”
士兵回答 “是裡面另一個人說的。”
另一個人,還有誰?
司徒蒼羽沒再問,繼續朝前走。
果然,彎腰穿過一個冰洞拐角,進入另一座冰雕宮殿中,和旌那毀掉的宮殿差不多,寬敞、明亮所有都是用冰雪幻化出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