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互對眼,滿眼疑惑。
司徒銘睿:“此話怎講?”
“二叔父可還記得,蒼羽可是衛國百里紅妝娶過去的。”
珩靖靖看了一眼司徒蒼羽,莞爾繼續:“如今衛國國力僅次於梁國,即便梁帝一意孤行賜婚,衛國朝堂看來是蒼羽鸞膠再續,傷了衛國顏面,必定會向梁帝討要說法。”
“話雖如此,但當初小蒼羽和那靖北候也不過是一場兩國博弈下的局面,雙方沒感情,更何況那靖北候去世多年,衛國對小蒼羽的態度也只是在這次伐雪之戰中,稍稍有所緩和而已。”
司徒銘逸邊推敲邊說:“衛國朝堂不會為了舊日一段孽緣與梁、蜀、韓三國為敵。”
“事在人為嘛,三叔父也無需考慮過細。” 珩靖靖輕聲道:“萬物皆在瞬息間,越不可能的事情,或許如萬物皆有可能。”
三人連連點頭,這位小郎君真是越看越喜歡。
有了珩靖靖的定心丸,他們沒在茶樓待個太久,臨走前三人一再囑咐珩靖靖多看著點司徒蒼羽。
一旁全程無參與感的人,彷彿才認識自家叔父。
“看吧,你要是生在梁都城,保準我這些叔父從小拿你跟我做比較。” 司徒蒼羽嘟囔道。
珩靖靖把手上的一盒茶點交給他,揚眉一笑:“你叔父們都不好奇我,看來是很相信你看人的眼光。”
司徒蒼羽莫名被誇,接過茶點,一臉自信:“那時,我從小捱打,都是祖父和叔父們護著我。” 說完,他看向珩靖靖,聲音低了些:“回邊城前,你陪我去看看祖父吧。”
珩靖靖伸手握住他手心:“好。”
上了馬車後,司徒蒼羽才反應過來手裡拿著一盒點心。
“帶這個,是怕在宮裡吃不飽?”
珩靖靖故作高深:“是也非也!”
馬車是宮裡安排的,若再提及茶樓的事,實在不妥當。
於是珩靖靖眨了眨一雙含情秋水眸,突然變了調子:“將軍啊,我好怕,你快抱抱我——”
司徒蒼羽順勢摟著他,輕咳兩聲,一副色令智昏模樣高聲道:“我的小心肝兒,別怕,來讓給本將香一口。”
馬車外,兩位駕馬車的太監,聽得面紅耳赤。
下車時,司徒蒼羽愣是被珩靖靖按在馬車上,亂來一通後,才邊整理凌亂的衣袍邊下車。
【梁國皇宮】
這邊太監領著兩人朝宮宴廳走。
另一邊梁帝就收到了兩人出發前去了茶樓,又在馬車內的孟浪行徑。
梁帝眸色一沉:“朕倒要看看,是生了一副怎樣的相貌,能把一位克己復禮的將軍勾成這般恣意妄為。”
一旁老太監:“陛下,司徒將軍在邊城都是一手遮天,早就恣意妄為慣了,和男子在馬車內行苟且,就是藐視皇權天威。”
聞言,梁帝眼神越發陰沉:“朕準了他十年之約,難道還不夠嘛。”
“陛下,現在的邊城百姓只知上御將軍不知梁帝,再過十年,奴才都擔心邊城獨立為國了。”
梁帝手裡的摺子被捏出一道痕,冷聲問:“準備好嗎?”
“回陛下,都妥了。”
梁帝起身,眼裡劃過一絲異樣:“走,赴宴。”
司徒蒼羽和珩靖靖入座後發現,除了他們二人,還有幾位閣老和都察院的朝官。
按照禮志,宮中夜宴非重大節日,非皇族貴親,普通朝官無需做陪,幾位閣老都是沾染皇族自然算不上普通朝官,但都察院各個都是寒門出生,出現在夜宴中,實在是非比尋常。
司徒蒼羽把這件事告訴了珩靖靖,戲謔道:“那幫人估計就是來和我吵架的。”
“你這個皇帝舅舅,真是心比女人細。”
“且多變。” 司徒蒼羽調皮補充,有珩靖靖坐鎮,他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面臨什麼處境。
兩人湊在一起,低聲細語,引來其他人側目和麵露不悅。
這些在珩靖靖眼裡基本化為零,一會兒摟著司徒蒼羽胳膊,一會兒趴在他肩上,什麼讓人噁心他來什麼。
片刻後,殿外響起:“陛下駕到——”
所有人跪地參拜,唯有珩靖靖站如一棵松,一臉冷清看著梁帝坐在龍椅上。
“大膽狂徒,見到陛下還不快快跪地參拜。” 老太監大聲叱喝。
司徒蒼羽心道:比我想象中還有種,好喜歡!
梁帝一副和藹面相:“諸位愛卿平身,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