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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對方完全放鬆了下來,他帶著不勻的氣息,“蒼羽,聽得見我說話嗎?”
身上的人沒有應聲,只是更加肆無忌憚,從耳垂滑到脖頸,最後頭埋在頸窩處停了下來。
喘息聲逐漸變了音調,頸窩處熱淚侵染——
珩靖雙手摟著他的腰,窗外的雲像一團白棉花,潔白又無瑕。
和他懷裡的人一樣。
珩靖望著那團雲想笑,忽的又很想哭。
“三公子——”
“主子——”
多福賣乖聲,和有重量的跑步聲。
司徒蒼羽迅速從珩靖身上起來,又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給珩靖整理被他弄亂的衣袍。
珩靖不在意這些,指腹摸在發紅的眼尾,很在意,也很心痛。
“還難受嗎?”
司徒蒼羽拉衣襟的手頓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三公子,糖人買回來了。” 多福是中午出門的,現在快日落西山了。
手上抱著一個竹編籃子,歡天喜地來邀功。
完全沒注意到自家主子現在臉有多陰沉,直直捧著籃子到珩靖面前。
“三公子你看,都是找老手藝的糖人師傅照著畫像做的。” 他攤開油紙,糖人一個一個擺在桌上。
“這一排是照著畫像做的。” 他得意的指著另一排,“這些是我讓師傅用白霜糖畫的主子頭髮,是不是更像主子了。”
確實更像,珩靖輕挑眉,隨手丟出一錠銀子給多福,“辦得好。”
收了銀子,多福才想起自己還有個主子,賤兮兮笑道,“主子,等三公子吃完糖人再招呼奴才去買。”
一個刀眼,多福滾了出去。
珩靖拿起一個小糖人,抿唇含笑,“看著我吃嘛。” 邊說邊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