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悲痛。
過了很久,幻聰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臉,重新把幻羽的手放回棺槨。
眼睛在某處一定,他帶著哭腔開口,“哥,這是什麼?”
他從幻羽衣袖裡抽出一個小錦囊,遞給司徒蒼羽。
司徒蒼羽用力抹了一下眼角,雙目通紅,和一個愛哭包沒什麼區別。
小錦囊上繡著洲島海域。
兩人對視愣了一會兒,司徒蒼羽示意幻聰開啟錦囊。
【蒼羽吾弟,
若吾有不測之虞,尚有幾事望汝相助。一者,莫使吾之義父義母知吾已逝,但言吾遠遊未歸可矣。
二者,勿攜吾之軀歸梁都,願引吾之靈返極寒之境,彼處有地名曰【滿春】,景緻常春,宛若仙境。
三者,吾有一子,乳名:小淵,若其尚在人世,望託付於珩靖。他日若有機緣,攜小淵至梁都,使其得見義父義母之顏,以慰吾心。———幻羽親筆。】
幻聰把信又仔細看了一遍,帶著哭腔抱怨,“她倒是安排妥協,問都不問我一句。”
司徒蒼羽用胳膊碰了碰他,“也沒問我。”
兩人又在棺槨前呆坐了一會兒。
倏然,幻聰像是想到了什麼,“哥,姐說她有個兒子,能找到在哪兒嗎?我想見見。”
司徒蒼羽剛想開口。
突然想起那個和小郡主一起的小男孩,當時覺著有種熟悉感,再次回想,小男孩眉宇間,和幻羽幾乎一模一樣。
他頓了瞬,抬手示意外面的人進來。
聲音啞的不像話,“把和小郡主一起救出來的小男孩帶過來。”
魏鷹揚應聲告退,剛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主帥,要是遇到太子殿下.....”
遇到太子殿下,人估計就帶不回來,魏鷹揚沒膽和太子殿下劍拔弩張。
“無論是誰來,那孩子都必須給我帶回來。” 司徒蒼羽語氣裡透著不容置疑。
有了這句話,魏鷹揚出帳,點了一隊精銳,又問周嶽要了一隊鐵騎,朝著主大營方向而去。
“哥。”
“嗯。”
“我想送姐去極寒,見見她信上說的【滿春】。”
幻聰認真道,“我要給她挑一處風景最好的地方。”
“好——” 司徒蒼羽滿眼澿淚哽咽答道。
幻羽給他喂血的畫面,兩人在冰山體見面的場景....從小到大無數個片段,如走馬燈在面前來回播放。
猶如一塊巨石,壓在心口,難受,發悶、無比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