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擔心司徒蒼羽的傷,這場仗真的犧牲太大了。
看著司徒蒼羽也昏睡了過去,他莫名不安起來。
“主帥,全身是傷。” 他補了一句。
半晌,周嶽拍了拍肩,“主帥下令,救出羽小姐。”
一聲令下,上萬梁兵開始鑿冰山體。
人多力量大,從鑿出第一具冰屍,到後面越來越多。
——一個晚上,屍體堆成了一座又一座小山。
周嶽抬頭伸腰,目光看到不遠處小十七,狐疑開口 “那哪兒來的公子哥?”
魏鷹揚聞聲抬頭,隨著周嶽目光望去,看了一會兒,蹙眉地搖了搖頭,“不知道,看不到正臉。”
對方背對著他們,一襲白衣,從背面看,十足一副貴公子少爺姿態,與這屍山殘骸之地格格不入。
“唉,小十七怎麼還跪下了。”魏鷹揚不滿。
“會不會是珩將軍到了,小十七不是他的人嘛。”珩旭留下小十七那日,他也在將軍府。
話音剛落,他朝著小十七方向邊揮手,邊喊珩將軍。
白衣聞聲,微微轉身回頭,看向周嶽和魏鷹揚。
魏鷹揚看清對方相貌時,一瞬捂住周嶽剛張開的嘴。“閉嘴,不是珩將軍。”話音未落,就朝著對方跑去。
“在下魏鷹揚,見過侯爺。” 魏鷹揚拱手行禮,不等珩靖開口,他撩袍跪地。
他這一舉動,嚇壞了遠處周嶽和一眾梁兵。
“法令有言,將不跪外官。今日我魏鷹揚明知故犯,只求侯爺救救我家主帥。”
珩靖眉心微微一動,“他不是很早就被送出去了嗎?” 話很輕聽不出一絲異樣,目光從魏鷹揚落到小十七身上。
小十七慌忙一跪,摸不清是哪裡惹到主子了,只能偷偷看著魏鷹揚。
“主子是在冰山坍塌後出來的,滿身是傷,鎧甲袍子都能擰出一盆血漿來,現在昏迷不醒,還發著燒,所有軍營都不敢亂下藥。” 魏鷹揚帶著哭腔說完。
“在哪兒?”
“就在冰川外營帳中。”魏鷹揚話音剛落,珩靖邊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巡視四周,有一種珩靖根本沒出現的錯覺。
可是小十七還跪在他旁邊。
用手肘推了一下小十七,懷疑開口,“方才站在我們面前的白衣公子,是靖北候?”
“嗯,我主子,死了四年的衛國靖北侯。” 小十七起身,抖了抖,嘟囔,“主子剛剛為什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