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旭出現在兩人面前。
“二爺,你收到信了?” 小十七說得信,不是指司徒蒼羽讓他送得那些,而是告知他珩靖還活著的事。
珩旭點了點頭,擺手示意他退下去。
珩旭順勢坐在岩石上,遠方天際,烈日慢慢染紅了天邊,廣闊地面被籠罩在一層火紅色下。
司徒蒼羽依舊眺望著遠方,沉默不語。
珩旭把那幅丹青畫像遞給他。
司徒蒼羽低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需要了。”
“是因為靖之騙了你?” 珩旭不知道在冰川發生了什麼,只收到珩靖活著的訊息。
所以,這一路上,他都擔心,司徒蒼羽因為這四年怨恨靖之。
司徒蒼羽扯了扯嘴角,又搖了搖頭,眼裡透出一抹暗淡,“沒,只是累了。”
四年時間,一場騙局,換做是誰都會受不了。
對於執著幾乎快瘋掉的司徒蒼羽來說,應該更難接受,珩旭理解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人,活著就好,不是嗎?”
司徒蒼羽像是在聽又沒再聽,呆愣看著天邊紅霞。
紅火晚霞漸漸褪色,成了烏雲,天色暗了下來,冷風朝著四面八方襲來,吹得人無處藏匿。
司徒蒼羽終於開口,“他是雪族人,為什麼不告訴我?”
珩旭聞言,愣了一瞬,不確定反問,“誰?你說誰是雪族人?”
司徒蒼羽回頭,與他對視,認真說道,“靖北侯,西侯府三公子珩靖。”
珩旭雙眼霎時間,變化不斷,震驚,疑惑,啞然....
片刻後,才緩過神來,反駁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靖之怎麼會是雪族人。”
司徒蒼羽相信他真不知道,邊往回走邊說。
“他名字不叫珩靖,更不叫珩靖靖。” 語氣透著風平浪靜,“他原名為【姞】是雪族天生擁有全術法的高貴稱呼。”
“我一直追著打的雪族族長【旌】,是他的青梅竹馬,四年前就是【旌】用傀儡術製造了那場婚房慘案。”
“這些年,看似我想法設法要伐雪國,實際上【旌】為了殺我,早就在很多年前就為我設下了天羅地網。”
他指著遠處,殘斷冰骸,“十八萬七的梁兵埋在那片冰谷下。”
又轉向另一邊,平靜說道,“江川和上千鐵騎,埋在那邊。”
“若早知道,他如此手段,當初就算名聲盡毀,我也不敢踏入衛國半步,更不敢去你西侯府招惹他。” 司徒蒼羽說完,露出一抹苦笑。
聲音平靜又無奈,透著自不量力地嘲弄。
眼底是一片藏不住的萬千黯然神傷,和悽楚。
珩旭站在原地,看著他寂寥背影,滿頭白髮在夜裡顯得格外奪目,夜風吹起髮尾在半空亂舞,寂靜又落寞無比。
僅僅過了一天,齊國主帥趙彪,和蕭莜牧都帶著大部隊到來。
雪國整片疆土遼闊,差不多有兩個齊國大。
這次佔領雪國,算得上是司徒蒼羽一手打下來的。
除於無功另外三方,對這次雪國分割沒任何意見,只要司徒蒼羽給,無論多少,都是他們賺了。
齊國主帥趙彪,是一位年輕將軍,對司徒蒼羽仰慕已久率先說出真實想法。
司徒蒼羽只把【瀚川嵬】和【冰川】方圓百里化為梁國禁地,其餘什麼也沒要。
這是梁國皇帝的意思,這些年幻聰暗地幫著梁帝建立金庫,深知在各國建立重點商道,比多拿下幾處城池更有用。
況且雪國封雪這麼多年,疆土早就寸草不生,開疆擴土一個邊城已經把司徒蒼羽紮在了北方。
要是再開墾寸草不生的雪國,又是無數人力,財力長年累月消耗。
所以,雪國疆土梁國不要,但在齊國、北疆建立更多商道是條件。
司徒蒼羽接到梁帝旨意時,突然生出悲涼,是對【夙願】。
三人聽到這一訊息都呆住了。
司徒蒼羽身後站著是梁國皇帝,既然梁國皇帝都不要雪國疆土,那剩下三人,都在據理力爭劃分雪國疆土。
最後,雪國剩下的疆土,成了三分天下。
料理完雪國一切,司徒蒼羽帶著梁兵回邊城。
出發那天,珩旭也跟著回衛國。
啟鶴玉把珩旭力爭出來得雪國三分之一疆土,送給了蕭莜牧,所以雪國也沒珩旭什麼事兒了。
“陛下來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