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個身影,擋在他前面。
司徒蒼羽低頭,側過身子,往另一邊走。
又是一個身影閃來,擋在前面。
就這樣來回三、五次。
看得遠處小男孩疑惑不解,“師父和白髮哥哥是在玩兒遊戲嗎?”
啟鶴玉勾起單邊唇露出一抹慈笑,“不是哥哥,是舅舅。” 隨即,抱著小男孩躍到更遠的湖心亭上躲清淨。
中庭內,還在重複上演。
一個低頭繞道,一個仗著本事明目張膽圍堵。
一個眼神直白落在身上,另一個始終不願抬頭看一眼面前人。
兩人就這樣一直僵持著。
司徒蒼羽想開口,但發現剛張開嘴,喉嚨發緊,發不出任何聲音。
又是一個繞行,這次珩靖沒擋在前面,而是伸手抓住司徒蒼羽胳膊。
司徒蒼羽被抓著的胳膊發麻發燙,有種想拽開又不想拽開的感覺,糾結之際,他聽見旁邊人輕聲問,“傷,好些了嗎?”
司徒蒼羽動了動喉結,難受,發癢。過了一小會兒,甩開了珩靖的手,大步朝著蓮池走去。
他四處環顧一週,啟鶴玉早就不見蹤影了。
“陛下很喜歡他,你要帶他回梁都城,讓陛下先和他待一會兒吧。” 身後傳來聲音。
四年時間,聲音都沒任何變化。
司徒蒼羽有些恍惚,彷彿這四年只是一場夢,而這個夢裡只有他能感受到,絕望、孤寂和背叛。
他想找個宮女,太監帶他去找啟鶴玉,才發現四周除了他倆,一個人影都沒有。
珩靖走過來,正對著他站著。
司徒蒼羽立刻收回目光,看向別處。
“該換藥了,手心連著經脈,落下病根會影響彎弓執戟。” 聲音依舊溫和如舊日。
司徒蒼羽等人話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被珩靖牽著。
他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靜,下意識輕咳一聲,“不勞侯爺費心。” 話音未落要抽回自己的手。
珩靖藉著他扯的力道,嵌住他手腕,不讓他抽回手。
“蒼羽,四年未見,你就不願看我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