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聽他說著。
是啊!一路走來,他曾也是以那個偉大的夙願開始,後來怎麼就都變了——
殘陽半隱在海天一線,司徒蒼羽眼見他不動聲色全掉進了海里。
他欣慰一笑,說:“好好照顧先生和小琳。”
海浪聲越來越多,天色越來越沉。
樊卓踏著輕功而來,看上去有些急。
不等司徒蒼羽開口,樊卓露出喜色道:“將軍,主子回來了。”
司徒蒼羽能清晰聽到自己胸前不尋常地跳動聲:“在哪兒?” 僅僅三個字,聲音已經不像自己的了。
“船快到碼頭了。” 樊卓又說:“將軍,去接嗎?”
這不是廢話嘛,話音未落,司徒蒼羽已經朝碼頭飛奔而去。
幻聰一把抓住樊卓,一直沒抓到機會,現在得好好審審:“樊老闆,你可太不厚道了,咱們認識十年了,你也騙了我十年。”
樊卓面露尷尬,幻聰算是他單獨料理生意的第一個合作物件,這些年兩人見面不多,但生意上彼此都很信服對方,他知道幻聰是真拿他當朋友了。
從認識開始就被騙,任誰都得生氣。
他衝幻聰一笑,把商人那套搬了出來:“主子不讓,做下屬的哪敢。”他頓了頓:“再說,咱們這些年合作,幻兄可是穩賺不賠。”
這話倒不假,幻聰能打通海域商貿,很大一部分得力樊卓背後助力。
其實他沒打算真的找樊卓算賬,只是好奇靖北候和自家兄長關係。
別看司徒蒼羽名揚天下,但論逗心眼完全不是靖北候對手,方才聽他跟著靖北候去極寒,幻聰明顯感覺,將軍哥哥真真上心了。
“原諒你也行。” 幻聰拿足派頭:“你得實話告訴我.”
樊卓不明所以問道:“告訴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