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凜冽的風,帶著嚴冬最後的念想。
柳條吐新芽,高山破寒冰。
詢崖城池外,司徒蒼羽一襲紅衣鎧甲手持長戟,腳踏駭鈺雪駒,身後是嚴整待發的雄關大營鐵騎。
啟鶴玉調配來與他對戰的衛國將領,各個年輕氣盛,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俯視這位名震天下的將軍。
“陛下有令,致師獲勝者封為上將軍。我看這司徒蒼羽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同樣一個鼻子兩隻眼,他那副小身板還沒我精壯。” 城牆上的少年對這位白髮將軍,多少有些不服氣。
“我看也是,傳言司徒蒼羽十二歲開始領兵,十四歲率兵征伐邊城,依我看也就是梁國蠻荒之地沒人了,才讓他撿了便宜。”
“司徒蒼羽名號在四周十國都響亮,我們還是不要輕敵為好。”
“聽長輩說,邊城以前是吃人得地兒,他能把邊城料理如今這般模樣,想不絕非浪得虛名。”
......
城牆上的將領,都是衛國武將後生,也是啟鶴玉專門挑出來給司徒蒼羽調教的。
“主帥,牆上的小郎兒們都在瞎瞧什麼,到底應不應戰?”魏鷹揚嘟囔道。
在司徒蒼羽左側的周嶽,聞言看了他一眼:“衛帝這是小瞧咱們,派些小郎兒來。” 說著,他對司徒蒼羽介紹:“主帥,城牆上右側第三和正中間的這兩個,就是當初太子殿下對戰過的,其餘五位應該是新來的。”
司徒蒼羽撐著手肘,斜坐在馬背上,眼神懶散散的向城牆上瞟了一眼:“難為人啊!”
片刻,城門緩緩被開啟。
率先出來的是周嶽方才介紹的那兩位將領,騎著高頭西極馬,鎧甲戎裝派頭十足,少年將軍模樣。
“致師。” 少年郎高聲道。
魏鷹揚聞言,愣了一瞬,扭頭對司徒蒼羽說:“主帥,他們想致師,讓末將上,打他個屁滾尿流。”
司徒蒼羽瞥了他一眼:“口氣這麼大,當著太子時怎像個縮頭烏龜?”
魏鷹揚尷尬笑笑:“這....這不能怪我,太子殿下有自己的打法,末將在跟前還不如小廝。”
司徒蒼羽手中長戟,破風般立在地面上:“這場致師還得本帥受苦。”
話音剛落,就聽見對方叫陣:“司徒將軍請致師!”
“我方主帥,豈能與你等將領致師。” 周嶽勒了勒戰馬韁繩,準備上前與之單挑。
“區區手下敗將,本爺可不予你打。” 少年郎譏諷道。
周嶽眼裡冒火,心裡喊冤,之所以成了對方口中的敗將,一切都歸結於當初在皇太子英明領導下打了一場窩囊仗,現在有了司徒蒼羽,他沒在怕,勢要把丟掉的顏面重新找回來:“主帥,他一個區區將領不配與你單挑,讓末將去。”
說完又像是立誓般補了一句:“定不會輸。”
司徒蒼羽輕輕打馬往前走,杵在地上的長戟也沒帶,赤手空拳的上前。
“主帥什麼意思?” 魏鷹揚問周嶽:“對方除了手裡的長槍,腰間還掛著兩把火銃。”
“這幫小孩太猖狂了,主帥這是給對方上教訓。”
“火銃唉,主帥再厲害也是皮肉之軀。” 魏鷹揚擔憂看著前方。
騎著高頭西極馬的少年將,看著司徒蒼羽騎著同樣的西極馬一步一步逼近,他驟然感覺,司徒蒼羽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一股無形的壓迫朝他襲來,這是在年前哪位躲在士兵身後的太子爺身上感覺不到的。
方才城牆上那些豪言,此刻彷彿有信口開河的趨勢。
他不自然的回頭向後望了望,想開口的助力的話到了嘴邊。
“你是衛都城哪家公子?” 司徒蒼羽在離對方兩米不到的距離勒住了馬韁,語氣宛如問路邊小孩家在何處一樣。
“珩氏,西侯府侯爺是我表叔父。” 少年將脫口而出答了話,等回答完才懊悔,方才太沒氣勢了。
司徒蒼羽挑起單邊眉,似笑非笑道:“珩靖的表弟,這麼說來咱們也沾著親。”
“放屁,表兄被你害得,我今天替他報仇。” 提到了珩靖靖,少年郎一改剛才的怯生,拔出長劍對準司徒蒼羽。
司徒蒼羽在心裡感嘆珩靖靖還有這般好表弟。
眼裡帶著幾分笑意,目光如炬,穩穩當當坐在馬背上看著少年將怒氣衝衝朝他襲來。
長劍即將刺到他胸口前,司徒蒼羽微微動了動馬韁,隨即輕身一躍,單腳踩在對方馬頭上,一手握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