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苑樓一處後院內】
司徒蒼羽聽著二人你來我往的開懷快慰之意.
心裡想得卻是另外一樁事情,雙眸帶著幾分委屈,瞧了一眼蕭莜牧又看向薩左曄.夾著嗓子:“多謝二位公子關懷,無妨的.只是小女子如今猶如無根浮萍,也未想過覓良緣”腦子突然靈機一動,微微垂下去的雙眸,在無人看見的地方,閃出一絲狡猾,司徒蒼羽細柔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哭腔“實不相瞞,小女子我本也有位青梅足馬的小郎君,家門不幸,一年以前他被茲國的一位權貴看中,在路上被強擄去給那年過半百的權貴做房裡男孌。日日關在房裡蹉跎,還被那權貴恭送給其他老匹夫們,最後不甘受辱,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又被抓到了宮裡做了太監…如今梁帝的皇太子正在攻打那些個小國,想來不久後就會攻下茲國.那茲國的皇帝怕梁國太子,又找不到人撒氣,邊將被迫成為太監的他,脖子套上粗鐵的狗鏈子,讓人牽著在隨意凌辱…”
司徒蒼羽一邊脫口而出的胡編亂造,一邊掏出手中的拍子,抹眼角.說道不堪之處,更是哭腔語調有增無減.
聽得一旁的三人,跟著惋惜、憤恨、憐憫.
司徒蒼羽看著三人面色各異的神情,心裡暗爽腹語:老子剛剛演的那麼好,你們不看,這會兒讓你們好好瞧瞧.
為什麼是三個人,這第三個人就是那一介白衣書生的褚優.褚優在聽到司徒蒼羽開口道苦楚時,便左手酒壺右手酒盅的坐到了薩左曄旁.
......
至於另外兩位:餘清河和馮珍珠.
此時,兩頰紅到耳後的馮珍珠正拽著餘清河長辮髮尾,一手指著髮尾帶的珍珠,含糊不清的呢喃著:“一顆小珍珠、兩顆小珍珠、還有一顆、這是第幾顆?…”
餘清河則輕拍馮珍珠左肩,溫聲軟語提醒:“嗯,該第三顆了…”
馮珍珠手指點了點發帶上的白珍珠,低語呢喃:“第三顆…第三顆找到了…嘻嘻”
各花入各眼,你來我往,各自樂!
.......
司徒蒼羽自個演的過癮起勁,瞧著旁人當真的模樣。打心底覺著好玩,這出口即成話本的天賦,簡直就是天生的我就是多才,隨隨便便就能拿捏這些公子哥。
此刻還沉浸在司徒蒼羽編織的眷言顧之,潸焉出涕之中。彷彿自己就是那司徒蒼羽口中的那位,受驚凌辱,命運血淚的主人公。
面容十分傷神的儲優,搖了搖手上的酒壺。空空如也,酒壺一晃”哐當“一聲倒在了小桌上。剎那間,儲優雙手掩面嚎啕大哭起來。
司徒蒼羽對著突如其來的嚎啕大哭,直接給呆住了。
蕭莜牧和薩左曄瞬間從悲鳴哀怨惆悵神情中清醒過來,兩人相視一眼,不明所以的攤了攤手。
司徒蒼羽也配合著,莞爾不明的面露擔憂神色。
薩左曄拿起儲優喝光了的酒壺,開啟蓋子聞了聞,又看了看哭的撕心裂肺的儲優:“這酒,喝多了就得哭嗎?”
還未清醒的馮珍珠,微微抬手,側頭看向哭聲震耳的儲優,擺了擺手,斷斷續續開口“酒...酒...這位兄臺...臺...犯情...情傷...嘻嘻” 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小桌子倒去。
餘清河身手敏捷將人撈了回來,靠在自己肩上。看著儲優一副淡然神情開口 “讓人扶下去歇息。定是遇到傷心事了,哭一哭也是好的”
薩左曄連連點頭,朝著不遠處的丫鬟招了招手。攙扶著哭得梨花帶雨,浸溼了衣襟的儲優回了房。
餘清河也帶著馮珍珠回了房,一路上還能聽到馮珍珠柔柔諾諾 :“小珍珠,一顆,還有一顆...清河,下回我,我真的不...不喝..."
司徒蒼羽好奇開口:“馮公子與餘公子認識許久了嗎?兩人像是十分相熟”
薩左曄和蕭莜牧明晃晃的在司徒蒼羽面前,四目相對的交換了資訊。這男人一眼就懂的意思,司徒蒼羽自然在一旁看懂了。
蕭莜牧清了清嗓子,笑笑開口“我們幾人昨日也是頭次見,對馮公子和餘公子也知道甚少,等馮公子酒醒後,羽姑娘可以親自問問”
司徒蒼羽心裡翻著白眼:當老子傻啊?面上嫣然一笑,點了點頭。須臾間,緩緩起身細聲道:“今日小女子有幸結識幾位公子,酒已半酣,興致已滿,小女子就不多做叨擾了.”
蕭莜牧起身:“我等暫居在此,羽姑娘的空隨時過來”
司徒蒼羽,莞爾一笑.走到棋臺邊拿起自己的羽毛團扇,準備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