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開口的瞬間,珩靖靖已經察覺到了異樣。
只是珩靖靖不知道如何去說,一切都為時過早了,也沒人能真正理解
當初,引誘司徒蒼羽到衛都,其實是無聊,找人玩玩,更是隻想找他來玩玩兒
這些年,時不時暗中默默觀察他,很多時候受夠了...
看他鮮衣怒馬,撒著熱血,長槍短劍征戰四方.
周圍圍滿了他口口聲聲地兄弟、句句在心地家國天下、他就想嚴冬裡的烈日、深海中的明珠、孤漠裡的綠洲。
那晚半夜,乃至昨夜,只有他珩靖靖自己清楚,這是他渴望的,
早在,入住名苑樓頭夜,他就渴望至此了。
司徒蒼羽帶給他無限歡愉,心中的想欲早就翻江倒海般無數次了
這些年,他從來沒受過傷,更沒流過血,從三歲那年起,他就很少真正受到過皮外之傷了。
冥冥之中,他很感激司徒蒼羽給他得那一下.似乎,重新讓他又回到了,那年給他擦臉的街頭。
有人常說,年少不可得之物,終將困其一生。
或許,在那年的街頭,他就喜歡上了面前的這個人。
看著垂眸不語的少年郎,:“蒼羽,你陪我上山顛嗎?”
司徒蒼羽聞言,眼裡明亮,抬頭驚喜:“你..你讓我陪?”
“我若不讓,你聽嗎?”
司徒蒼羽眼裡又閃出一絲孤寂,聲音有些不穩:“你那麼厲害,想避開我多容易”
珩靖靖起身,一手拿著兔腿,擠進司徒蒼羽懷裡,挑起下顎:“沒你昨晚厲害”
司徒蒼羽仰頭撥出一口氣:“你真他孃的是個妖孽” 箍住下巴,用舌頭捲走了嘴角邊的肉碎。
珩靖靖扔了手上的兔腿,勾著脖子埋頭聞了聞:“嗯...臭了”
“什麼?你說誰臭了?” 一巴掌重重拍在臀上,驚得人不由自主朝裡貼了貼
“你啊~我的小將軍,你都發臭了”
司徒蒼羽不以為然,頭埋進珩靖靖頸窩,冒出熱粗聲道:“你才臭了,身上還有老子的味道”
“那..那怎麼辦?小將軍幫幫忙” 貼近的身體,讓珩靖靖說話的調子、轉了又轉
“怎麼幫?” 三個字發出的熱氣,燻得頸窩不能自已的縮了縮
珩靖靖伸手去解司徒蒼羽髮簪,隨著手指撥弄,髮簪掉到了地上。
髮絲如瀑散了下來,手伸進發根裡輕輕揉搓,附耳低語:“聽...你...的...” 又是一字一字,聽得人熱血直衝。
司徒蒼羽抬頭,又見那副含情眼,挨著額頭,喘著粗氣:“都聽我的?”
珩靖靖右手一下一下的拉著腰間帶,這是一種無聲的邀請,更是慾望最直觀的衍生
一手抱著人,一手將人髮簪、衣袍、慢條斯理的解下。
單手抱著人,朝著小溪最深處走去,溪水淹沒了半身,珩靖靖受傷的左臂放在了溪岸上,身子不著離的勾著腰。
月光照得溪水池宛如一條銀絲帶,溪水有些冰涼,又有些清爽,從兩人身體縫隙淌著而過,輕柔又舒適。
司徒蒼羽伸手去抹那青紫性痕,想抹掉又重重的加深,一道、兩道....
珩靖靖重心不穩,踩在溪水沙石上。雙手臂撐在溪岸上,仰著頭與月光對視,今晚的月亮依舊潔白如玉,身旁依舊沒有那顆金星相伴。
司徒蒼羽感覺所有束縛都被解開,就連溪水的阻力和推動,都顯得熱枕又曖昧。
他想去夠住那微紅的耳朵,又想去吻半弓的背脊.
看著背部潔白如月光,司徒蒼羽起了歹念,想在上面印上青紫色,一道一道的印,他親口種下去的印。
兩人彷彿是水中生物,彼此穿梭,感受著水縫隙出流與變
珩靖靖有些受不住,又有些站不穩,語調子軟得不像話.
此起彼伏、時而細碎呢喃、時而高喘粗狂、將溪水畔得小野雀驚起一群又一群。
次日,清晨
司徒蒼羽先睜開了眼,山洞旁的火堆還剩著火星。
昨夜兩人從溪水畔,一直弄到了山洞裡,看著滿背青紫性痕,司徒蒼羽忍不住的吻了上去,餘光瞥見左臂幾乎全是血色的紗布,司徒蒼羽猛然清醒,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啪”的一聲,在不大的山洞裡響得格外清楚,
珩靖靖跟著就醒了,揉了揉眼睛:“嗯?你剛剛扇你自己了”